皇太极接到上书,根本不相信一声大吼击破十万大军的孔有德会坠马受伤。他不指明孔有德的不实之处,诏慰之曰:“都元帅远道从戎,良亦劳苦。行间诸事,实获朕心。招抚山民,尤大有裨益。不谓劳顿之身,又遭衔橛之失。伫闻痊,用慰朕怀。”
孔有德正好踏着白莲神剑赶回来接旨,对皇太极的慷慨大度好生感动:“自从起兵抗满以来明庭上下只会抢夺我的战功和战利品,何曾赏赐过我财物?体谅过我苦处?看来死心踏地投靠满洲未必是一件坏事。”孔有德恍然一惊,这种想法万万不能有,他竭力清除这种错误思想以免自己真个反水。不久他得闻“莽古尔泰中暴疾不能言而死”,不由大惊:“难道皇太极知道我和他妃子的事情?所以将莽古尔泰毒死。那么下一个只怕就是我。不行,我得去探探根底。”
当日傍晚,孔有德站立于后金皇宫正上方百十丈处,观察皇太极当夜就寝的宫殿。
那时后金还没有殖民中原,还没有翻牌的规矩,皇太极是按照喜好去嫔妃处过夜。孔有德空降而来手指遥点,守夜宫女太监昏睡不醒。他步入寝宫,发现这里的主人就是那个和自己一夜风流的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
皇太极正和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调情谈笑,忽见孔有德大摇大摆走进来,不由产生时空错乱的感觉一时愣在那里,再看时发现孔有德双目莹然有光,眼神甚是清朗。皇太极心想:“那是怎么回事?”
孔有德道:“望着我的眼睛,千万不可分神。现在你感到眼皮沉重,头脑发晕,全身疲乏无力,这是处理朝政精神疲惫之象,闭上眼睛睡罢。”
皇太极听他说话极是和悦动听,竟有一股中人欲醉之意,果然觉得神倦眼困全身无力。他一代枭雄意志坚韧,虽觉不妥要想转头避开孔有德的眼光,可是一双眼睛竟似被孔有德的双目吸住,不由自主的凝视着他。
孔有德又道:“此时凉风习习夜色漫漫,大汗就在这清风之中酣睡一觉,睡罢,睡罢!”孔有德越说到后来,声音越是柔和甜美。皇太极不知不觉打个哈欠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又惊又喜,没有想到孔有德还有这个本事,问道:“他怎么了?”
孔有德道:“被我催眠了。我只要一眼就可以令人昏睡不醒,只是那种方法使人醒后感到蹊跷,会反复思考昏睡原因,容易暴露。对皇太极这种人还是润物细无声的催眠术更合适。”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牵着孔有德手臂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孔有德不是情场高手,可也不是笨蛋。回道:“不全是。”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道:“什么叫不全是?”
孔有德道:“莽古尔泰被人毒死。你知道吗?”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骇然色变,道:“什么时候的事?大汗动的手?你是来救我的?”
孔有德道:“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皇太极干得我不知道,他嫌疑最大。所以我来问问他到底知道多少?接下来想干什么?”孔有德在皇太极头上轻拍两下,皇太极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来。孔有德问道:“大汗,莽古尔泰是你杀得吗?”
皇太极慢慢腾腾回答道:“是我派人杀得。”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急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皇太极道:“因为他要杀我。他要设鸿门宴用毒酒毒死我。他的同母弟弟德格类参与其中,同母姐姐莽古济也知道这事。莽古济的丈夫琐诺木在酒桌上向我示警说,‘皇上不当惟兄弟是倚,行将害上,宜慎防之。’莽古尔泰想当大汗大可以用战功用手段逼我让位,他却想用毒酒,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又问:“琐诺木有没有说别的事情?比如关于我的?”
皇太极道:“没有,一句也没有。”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心中大安。
孔有德问道:“你打算把我们这些火器兵怎么办?”
皇太极道:“以诚相待,以礼相待,只要你们安心给我打天下,不造反,将来封王作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孔有德道:“那你安心睡吧,天亮以前都不会醒来。”
皇太极又趴在桌子上酣睡。
孔有德心道:“皇太极真是个实诚人。若不是被朝廷逼到绝路谁肯造反?将心比心,我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他用力摇摇头,将这个想法赶出脑袋。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笑道:“莽古尔泰被毒死,再也没有人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再也不用担心大汗逼我喝毒酒。太好了。”
孔有德在民族和恩遇之间摇摆,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的声音正好令他转移思维,心道:“我孔有德岂能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背叛民族,就拿你这个女人证明我对汉族的忠诚。”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看到孔有德目光转向自己,想起皇太极要给孔有德封王作候,更加打定主意要同这个男人勾搭成奸直到永远。她张开手臂任由孔有德将自己抱上床去,一件件脱去亵衣。
孔有德的生长教育环境使他对女性有着与生俱来的敬畏,不会对妻子做出过分的事情,以至于他对胡丽丽怕得不行。他认为妻子只要不犯七出之条就应该受到丈夫疼爱,就算作了红杏出墙的事情,丈夫也只能将她撵走,打骂虐待都是不对的,尤其是在床上。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不是妻子,情妇也应该真心相待。孔有德脱去衣服,拿出自己的温柔与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缱绻亲热。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初时还能保持矜持,很快就被孔有德的勇猛挑起欲望,同他恩爱缠绵尽情欢乐。孔有德也去了凌辱心态,放开胸怀享受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