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匹饱餐战饭,曹绍忠、孔有德带着新军弟兄们分兵多路到镇上饭店去抢劫。多数饭店轻轻一推就将房门打开,做好的饭菜馒头大饼一盆挨盆放在地上,腾腾热气令人沉醉,士兵们关好门,找个位置开始自助餐。唯有一家死不开门,士兵们只得向上通报。
曹绍忠来到饭店门前低声道:“你们懂不懂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了我们的银子,就得给我们做事。”
饭店里的人回答道:“银子是你们自己扔在我家门口,我捡回来就是我的,你们不服可以去报官。”
曹绍忠大怒,骂道:“好哇,想给我们玩黑吃黑,你活腻了吗?你们知道我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们,老子们以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打怕朝廷的满洲狗都被我们成千上万的砍脑袋。”
饭店里的人回答道:“少给我们提满洲战事,老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明朝是讲王法的地方,手持器械破门而入就是劫匪,依照国法应该杀头。你们要敢闯进来我就去报官,把你们全抓起来杀掉。”
曹绍忠本就对辽东官府不满,听闻此言更是怒极,喝道:“好大胆子,敢给我耍无赖,我要你后悔。”上前一步双掌推出,呯得一声,房门飞将起来向室内砸去。一声惨叫,奉公守法的店老板被门板撞出一丈多远满脸是血。
曹绍忠大步入内掐住店老板脖子将他提起来,舌绽春雷,道:“老子叫曹绍忠,山东参将,你去报官吧,我看谁敢来抓我。兄弟们给我抢。”说一句抽一记耳光。他被辽东人欺负得狠了,心情烦躁出手颇重。一掌打去,店老板嘴角流血,脸上显出一个通红的掌印,如同被烙铁烫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反手又一掌,右脸同遭厄运。
店老板挣之不脱,口中叫道:“你知道我是谁?我是王举人的管……。”
曹绍忠身有世袭的爵位,虽然不高,亦非小小的举人可比,根本不将威胁放在心上,第三掌第四掌加力落下。
店老板口血牙齿飞出数尺远,有些溅到曹绍忠身上令他好生恶心,扬手扔出大门。门外积雪经过打扫,堆积在对面三四尺厚,店老板合身砸下深陷雪堆中,只露出一个大字形的凹陷不见踪影。店老板摔得四肢酥麻头昏脑胀,脖颈扭曲剧痛,险些咽了气。
山东新军将店内食材一扫而空,全部搬到邻近饭店加工充饥。店内厨子帮工害怕引火烧身,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曹绍忠固然气愤终究不想杀人,那一掷运有巧劲,力量虽猛对人的伤害并不大。店老板很快缓过力来,挣扎着从雪坑中爬出,正看见一个山东兵提着只公鸡从店里出来,得意洋洋自语道:“还有这好东西,拿回去下酒熬汤,这鬼天气还去前线打仗拼命,可冻死我了。”
店老板扑上去阻拦,喊叫道:“那是我店里打鸣的公鸡,你不能拿走它。”
这个士兵叫缐国安,是新军一员小校,他开口骂道:“为富不仁的东西,去死吧你。”一脚把店老板蹬回雪里。
“抓强盗,抓强盗。”街道东头突然冲出百十壮汉,人人手持刀枪木棒大吼冲来。缐国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前后张望不见有强盗出没,暗自生疑,当数根棍棒向他砸下时方才醒悟,原来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强盗。
因为抓鸡耽误时间掉了队,这里唯有缐国安一个山东兵,寡不敌众。他一个旱地拔葱跳出丈外躲过攻击,抡圆手臂将鸡向来人脸上掷去,将那人砸得仰面朝天鼻血长流,然后他沿街道向西逃跑。
山东新军久经操练脚步迅捷,这些吴桥人岂能追得上他,瞬间被甩开数丈远。不曾想街道西头同样冲出百十号人,高举棍棒大喊抓强盗。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缐国安想起曹参军上个月教授的蜻蜓点水步伐,疾冲几步飞身掠起踏着人头臂膀向包围圈外奔去。
走在人群最后面的是个身穿貂裘锦袍的壮汉,他步行从容神态自若,毫无疾促状,可是身形移动很快,毫不亚于这些村壮狂奔。他看到缐国安身法暗自吃惊,没有想到随便一网就能捞个大鱼,纵身跃起劈面一掌将倒霉的缐国安打得口吐鲜血摔跌在地。
其余吴桥人眼见有便宜可占,一涌而上乱棍齐下。缐国安腰肢发力在地上一滚躲过棒打,他以肩背拄地双足腾空鸳鸯连环。吴桥壮汉们没有想到倒地不起的人还能反击,多人中招小腹受创,痛得摔倒在地。缐国安暗自向孔有德、曹绍忠等军官道谢,若非他们的地狱训练,实战演练,自己怎么可能身受重创还能绝境反击。
缐国安击退身前敌人后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倭刀出鞘寒光如电,铿锵乱响。
十尺内吴桥壮汉手中一轻,低头发现自己的刀剑棍棒都已经被山东兵的宝刀斩成两截,大骇之下连退数步,顿时清空一大片,围成一个圈子。
缐国安大喝一声:“杀。”声穿屋瓦震耳欲聋,双手抱刀冲向东边的吴桥人,那里没有高手坐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