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能够勉强制作出来,恐怕也是一个只能观赏无法实战的虚有其表之物。
其实,根源还是在于魔法工业的基础。
基础材料的提炼,精密铸造,炼金术,元素法则……
这些才是魔法工业发展的根基。
陈言暂时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除非有人能够完全掌握他抄录的那些典籍。
从无到有构建一套完整的魔法工业体系!
虽然并非绝无可能,但陈言所抄录的那些书籍涵盖了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学科,想要精通,即便是天赋异禀之人。
也需要数年光阴!
况且,构建一个完整的魔法工业体系,绝非一二人之力所能及,必须是一群超级天才的共同努力。
而这个过程,将会更为漫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谁也无法预知需要多久。
就像在后世,魔法国度从无到有建立起完整的工业体系,耗费了几十年光阴,即便如此,依然在某些领域受制于人。
至于陈言本人,尽管他拥有惊人的记忆力,但有些知识仅靠记忆是不够的。
他穿越自未来,虽脑海中知识体系完整,但他并非那种天生的魔法奇才,对许多知识仅是略懂皮毛。
要他着手建立魔法工业基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
陈言离开试炼场,在一队荡虏军的护送下准备返回王宫。
然而,当陈言的马车驶入城门之际,意外发生了!
嗖嗖嗖……
尖锐的羽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噗噗噗……
几个荡虏军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箭矢射中,传来阵阵箭矢刺入肉体的声响。
箭头上淬着剧毒,瞬间,这些士兵面色发黑,丧命而去。
“小心,保护国王!”
“敌袭!敌袭!”
“保护国王!”
“……”
然而,训练有素的荡虏军并未惊慌,迅速布阵将陈言护在中央。
陈言的马车被重重包围!
陈言脸色阴沉至极,长袍上沾满血迹,但并非他的,而是负责贴身保护他的荡虏军士兵的。
一支箭矢直指陈言而来,这名年轻的荡虏军士兵毫不犹豫地挡在陈言面前,用身躯为陈言抵挡攻击。
而他却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陈言心中五味杂陈,悲痛与愤怒交织。
他记得这位挡箭的士兵名叫王栋,是家中独子,有个可爱女儿,贤惠妻子,还有病重的老母。
平日里,陈言与这些士兵相处毫无架子,常与他们同桌饮酒,谈天说地。
陈言永不会忘记,王栋提及家中的可爱女儿时,那份幸福与满足的神情。
可如今,一切都消失了!
一切都不复存在!
王栋死了,他为陈言而死!
如果不是王栋挺身而出,此刻倒下的或许就是他陈言吧!
陈言怒了,彻底怒了!
他预感到了可能的叛乱,但未曾料到他们竟敢攻击身为一国之主的他。
可恶,真是可恶!
马车外,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此起彼伏,街头巷尾,房屋角落,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涌出。
挥舞着兵器,冲向陈言的马车!
“护驾!护驾!”
荡虏军士兵连续呼喝,他们迅速收缩阵型,排布严密的军阵,准备随时迎敌。
“!”
喊杀声一片,黑衣人毫无章法地涌向陈言的马车。
“列阵,列阵!”
“!”
“准备,装填!”
荡虏军开始统一装填魔导火枪,然后拿起火钳,瞄准奔袭而来的黑衣人。
“放!”
命令下达,整齐的枪声连成一片。
啪啪啪啪……
清脆的火枪声响起,硝烟弥漫,一枚枚弹丸飞向黑衣人。
“啊……”
最前方的几个黑衣人如稻谷般倒下一片,惨叫声响起,鲜血四溅。
身体被弹丸撕裂,内脏与鲜血洒满街头!
“怒!放!”
许多黑衣人举起魔力弩,扣动扳机,箭矢划破虚空,射向荡虏军阵型。
“举盾!”
荡虏军军官下达命令,士兵们接令举起盾牌。
当当当……
箭矢撞击在荡虏军的盾牌上,发出金属的叮咚声,溅起火花,未能穿透荡虏军的防御。
“装填,放!”
荡虏军士兵从盾牌缝隙中伸出火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蜂拥而来的黑衣人。
啪啪啪……
荡虏军的火枪又是一轮齐射。
黑衣人再次倒下一片,鲜血洒满四周。
“雷霆震爆!掷出。”
一枚枚黑色的雷霆震爆弹被投出,尾部冒着黑烟,落入黑衣人群之中。
轰轰轰!
轰鸣声连绵不绝,无数黑衣人的身体被恐怖的冲击波撕裂,一个黑衣人的头颅被碎片掀翻,白脑浆混着鲜血溢出。
“!”
尽管荡虏军给予黑衣人沉重打击,但黑衣人仍凭借数量优势,冲到了荡虏军近前。
双方瞬间交战在一起,训练有素的荡虏军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
所有士兵同时举起盾牌,抵挡黑衣人的攻击,再集体挥舞长剑,闪亮的剑光掠过,无数黑衣人在荡虏军阵前如同割稻谷般倒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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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收割稻谷得到的是粮食!
而荡虏军收割的是生命。
“准备!”
“放!”
荡虏军阵中再次响起一串串枪声,黑衣人再次倒下一大片。
陈言坐在马车内面无表情,双手紧紧握住长剑,冷峻的神色仿佛冻结了万年的冰霜。
听着马车外响亮的喊杀声,陈言心中却异常平静,因为他知道,他是安全的。
在这些忠心耿耿的战士全部战死之前,无人能伤他分毫!
“护驾!保护国王!”
荡虏军士兵不顾生死,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即使不断有战友倒下,他们也毫不畏惧或退缩,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国王就在马车内。
除非他们全部战死,否则无人能伤害国王一根毫毛!
加入荡虏军前,他们只是社会底层的卑微人,无人在意,众人的眼神中充满鄙夷与不屑。
然而加入荡虏军后,他们懂得了何为兄弟,何为袍泽!
他
“方师长,你难道真的打算自寻死路吗?”
许科长勒马挡在方维面前,话语中弥漫着神秘与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