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可是……!”
其实,白鹤鸣与梅慕雪心中都明白,这么多的巧合放在一起,那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大小姐,白公子!你们与这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难保他们俩接近你们不是带着什么目的!堡主也是担心,你们对人太过推心置腹,却换不回同等的真心,最后,再为他们所累!”梅念恩适时劝道。
“我知道,你们俩一时之间很难相信和接受,那就自己去证明!明日,我会派人紧盯着于怀安的马队,但暂时不会通知官府那边,至于你们俩,就自己看着办吧!但切忌意气用事!”梅思远一摆手道。
“是!”白、梅二人齐声应道。
梅慕雪和白鹤鸣告了退,出了梅思远的书房,来到了倚梅阁的后院。一路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二人在听雪亭中坐定,良久之后,白鹤鸣才道:“雪儿,你相信自己的眼光吗?”
梅慕雪点了点头,道:“嗯!那当然!”
“我也一样!我相信我的朋友!但是,你爹爹说的对,是非因果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去证明!所以,明日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白鹤鸣缓缓道。
“好!”梅慕雪释然道。
清晨,京师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来了!
雪下的不是很大,于怀安出了广福楼,带着一支三十几人的马队出发了,果然是出关的方向。
白鹤鸣与梅慕雪都披上了厚厚的毛皮大氅,他们骑着马停在了街口的角落里,望着于怀安的马队渐行渐远,却没有立刻行动。
少顷,从另一条胡同里冲出来了十余精骑,顺着于怀安马队的方向跟了过去。梅慕雪他们知道,这是梅思远手下的人。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才催动马匹,追了上去。
三路人马先后出了东直门,顶风冒雪,一路疾驰。尽管越往东北,雪下的越大,可于怀安的马队丝毫也没有要慢行或是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在三日之后,三路人马先后抵达了宽河城。
宽河城自从出了饷银抢劫案,来往巡逻的官兵众多,盘查极严。好在,到目前为止,于怀安他们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一行人等与尾随而至的梅思远的属下,都顺利地住进了城中最大的“长河客栈”。而白鹤鸣和梅慕雪为了不引人注目,住到了他们对面的“落日客栈”。
连续下了三日的大雪终于停了,天色放晴,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宁静祥和。红日东升,又仿佛把大地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天地间宛如一幅唯美的画卷!
白鹤鸣和梅慕雪本来以为,于怀安他们披星戴月地赶路,肯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可是,自从到了宽河城都已经过去了两日,他们非但没有要走的迹象,甚至连长河客栈的门都没有出过。
于怀安的马队已连续几日都没有任何异动,白鹤鸣心中倒是暗暗松了口气。看起来,梅二叔大概是多虑了,于怀安他们与劫银案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他们此番出关,可能时间上纯属巧合!
翌日,白鹤鸣又收到了八十一水陆连环寨总瓢把子鱼得水的传书。
鱼得水在传书中言道,近日,他收到下属的仙台山“红叶寨”首领姜瞿的禀报,说他们的死对头鸭嘴山“杏花寨”不知得到了什么贵人的襄助,突然间就实力大增。
过去,无论是人力还是财力,杏花寨与红叶寨都是不可同日而语。而今,杏花寨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周边十几个大小山寨皆已归顺于他们,更频频向红叶寨挑衅,红叶寨竟然有抵挡不住的趋势。
尤其是杏花寨寨主庞顺,他的武功进步极大,为人也比之前更加的嚣张跋扈。故此,鱼得水近日将亲赴红叶寨坐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鸭嘴山距离宽河城不过六十余里。
白鹤鸣看罢,把传书递给了梅慕雪,二人亦都觉得这庞顺和杏花寨非常可疑,一番商议之下,便决定夜探杏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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