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站起身来,简单道:“是在下的!”
于怀安闻言,极快速地扫视了一眼白鹤鸣,而后大步来到他面前,抱拳道:“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白鹤鸣亦客气道:“在下白鹤鸣,草字泽霖,久闻于少主大名!”
“哦?原来阁下就是近来声名日盛的白公子呀!今日得见,我亦算不虚此行!”于怀安道。
白鹤鸣谦虚了几句,并邀请于怀安同席而坐,于怀安欣然同意。掌柜的又亲自上了一些酒菜,而那些日昇马场的下属,也都分批而食。
于怀安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道:“白公子,我这人有个毛病,见到好马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这匹踏雪乌骓马万中无一,不知你能否割爱?我愿出白银五十万两外加我日昇马场豢养的十匹健马与你交换!”
白鹤鸣一愣,心道,这于怀安怎么如此说话?踏雪与我之间的情义,岂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他就算出再多的钱又有何用?以他的才智阅历,断然不应该说出如此之语,难道他是……?
想到这里,白鹤鸣淡然一笑,语气坚定地道:“于少主,踏雪于我而言是无价之宝,无论是谁,哪怕他出再多的银钱,我也是不可能与之做交易的!”
于怀安又加了两次价,已经将白银提高到了一百万两,白鹤鸣只是摇头不依。要知道,在大明一百万两白银可是天价!
于怀安盯了白鹤鸣半晌,然后,突然斟满了三杯酒,站起身来郑重抱拳道:“白公子莫怪!你那踏雪乌骓乃是千里之马,我实在不忍心它明珠暗投,落入庸人之手。你我素未谋面,今日乃初相识,我才以言语试探,方知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白公子是真英豪,踏雪乌骓马认你为主,乃是慧眼识才!于某有眼无珠,先自罚三杯给你赔罪了!”说完,于怀安连饮了三杯酒。
白鹤鸣也站起身来,拱手道:“不敢!于少主素有‘伯乐’之名,爱马之心白某是自愧不如!”
于怀安摇了摇头,道:“世人传言多有误处,不可尽信!其实,我平生有三种爱好,第一是好酒,第二才是好马,第三是好剑!世人皆以为我们家是开马场的,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我最喜欢的物事也应该是马!”
白鹤鸣道:“原来如此!”
……
两个人是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间称呼上也发生了改变。最后,于怀安道:“泽霖,你我倾心相交,相见恨晚!只是,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我在前门大街的‘广福楼’设宴,我们再痛饮它个三百杯!贤弟你可一定要赏光啊,那儿的烤鸭和涮羊肉可是天下一绝!”
“好!到时候,我一定去叨扰怀安兄长!”白鹤鸣爽快的答应了。
于怀安与白鹤鸣告了别,带着马队离开了,白鹤鸣也在天将大黑的时候回到了梅家堡。
梅慕雪见白鹤鸣的心情似乎格外的愉悦,忙问其原因。白鹤鸣便讲述了与于怀安相识的经过,最后,说的就连梅慕雪也好奇起来,这“玉面伯乐”究竟是何许人也?
一旁的梅思远却疑惑道:“哦?日昇马场的人又来京城贩马了吗?”
白鹤鸣一愣,道:“是啊!我看足有五六十匹健马呢!梅二叔,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梅思远摇了摇头,道:“没有!只不过,以往他们都是三个月来一次京城,这一次,他们倒是足足提前了一个月呢!”
“哦?这……”白鹤鸣颇感疑惑道。
梅慕雪见状,娇嗔道:“爹爹,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呀?你对日昇马场的事情倒是清楚得很呐!”
梅思远轻“哼”了一声,道:“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
夜深了,白鹤鸣与梅慕雪各自回去休息,梅思远却让人叫来了慎成轩,吩咐他秘密去调查一些事情。慎成轩没有惊动任何人,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梅家堡。
接下来的十几天,白鹤鸣和梅家父女分别通过各自的途径查找失踪的饷银,结果均是不尽如人意。
好在,北镇抚司和三法司的人也不全都是吃素的。
北镇抚司查出了锦衣卫千户汪昭明乃是借假死脱身,停尸房内的尸体根本就不是他本人。只可惜,当锦衣卫和衙差们赶到汪昭明家中之时,早已是空无一人,他和他的家人不知去向。朝廷已发下海捕文书,全国各地官府高额悬赏,全力搜捕他们一家。
各地捉刀人(赏金猎人)亦是闻风而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上天入地地寻找汪昭明一家。当然,他们也不全是为了赏金,实在是那汪昭明的所作所为触碰了人们心中的底线。
三法司的人也查到宽河守御千户所存在的问题,据当日值守的几个军官交代,给他们送酒的为首之人是一名女子。只是,那名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她的脸。官府画师根据军官们的描述,画影图形,虽然不能立刻找到她,亦有震慑之功效。
基于此,梅思远与东方子衿决定联合传下南、北武林盟盟主令,全力襄助官府查找汪昭明一家与那蒙面女子的下落。这亦是百年来南、北武林第一次携手合作,意义非凡。
又过了几日,白鹤鸣收到了鱼得水的回信。他在信中言道,自己遍查了八十一水陆连环寨上下,十分确定没有人违背帮规,私自参与抢劫御边饷银,并且表示,他们也会通过自己的途径,为找到劫匪和饷银的下落出一份力。
可以这样说,这次劫匪们把主意打到了御边饷银之上是犯了众怒,从官府到武林再到民间,无不竭尽全力寻找他们的下落,以期尽快惩凶除恶,让饷银完璧归赵。
正是:一人难挑千斤担,众人能移万座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