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慕雪又道:“看来,幽谷怪医也是浪得虚名之辈!为了保住自己神医的招牌,竟然连疑难求医者的面都不敢一见!唉,白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另寻名医才是正理!”
白鹤鸣也道:“是啊!雪儿,天下间名不符实者大有人在,我们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白、梅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言语间尽是说华茯苓乃欺世盗名之辈。谁知,她除了刚才的一句话,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可是,华茯苓忍得住,别人却未必就无动于衷。刚才讲规矩的那个药童首先跳将出来,指责白、梅二人无事生非、胡说八道,并让他们马上离开,否则,就要对他们不客气。
梅慕雪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继续以言语相激,那药童举起药杵就要对梅慕雪动手。
一旁的忘忧早已蓄势待发,她心道,笑话,这种小角色还用得着她家姑娘亲自出手吗?她拔出长剑和那药童瞬间就斗在了一起。
很快大家就发现,忘忧有些小瞧那药童了,两人打了二百多招还未分胜负,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之态。
忘忧心中暗暗着急,要是连这家伙都解决不了,又怎么能逼出她家主子?看来,自己得拿出看家的本事才行了!想到这里,她的剑势一变,疾如暴风骤雨一般。
原来,自从上次抱琴和忘忧败在了“小祝融”罗立手下之后,梅慕雪就亲自教了忘忧一套新的剑法,名为“星奔川骛”,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而白鹤鸣也从旁指点了她一二。
果然,没过多久,那药童就快顶不住了,而忘忧也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样子,仿佛那药童立时就要伤在她的剑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医庐里又传来了一声,“丫头,休伤我童儿!”
话音未落,人已到了近前,就这身轻功,足可与雪山派的“飞鸿掠影”相媲美。
华茯苓终于现身了!她四十多岁的年纪,即使只是一头浅扎的长发,一身简单的藏蓝色纱衣,也掩盖不了她那独一无二的风采!没想到,闻名天下的神医,竟然也是如斯之美!
华茯苓与梅慕雪一样,都是极其护短之人,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受伤。
“小丫头,休得猖狂!”说罢,华茯苓一掌攻向了忘忧。
梅慕雪很清楚忘忧的武功,知道她根本接不了华茯苓几招,唯恐她有失,便道:“忘忧退下!我来领教华前辈的高招!”
忘忧趁机退到了一旁。然而,梅慕雪的武功虽高,却也不是华茯苓的对手。三百余招过后,她虽还未露败相,却也渐感吃力。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在一旁观战的白鹤鸣却看得却是一清二楚。
白鹤鸣是非常尊重梅慕雪的,在她没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绝不会擅自替她做决定。于是,他问道:“雪儿,你和华前辈都过了这么多招,你们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梅慕雪当然明白白鹤鸣的好意,她也不是那输不起之人。再说,此行本来就是有求于人,她刚才以言语相激,也只是想让华茯苓出来见他们一面,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断然不可再得罪华茯苓,把事情闹得更僵。
于是,梅慕雪连攻三掌,逼退华茯苓一步,却自行向后退了三步。而后,她抱拳行礼道:“华前辈果然武功高强,晚辈甘拜下风!”
华茯苓“哼”了一声,道:“不必!况且,你并没有输!既然我的童儿没事,我也不与你们几个晚辈计较,你们且速速离去吧!”
梅慕雪又道:“前辈!先前是晚辈无礼,这厢给您赔礼了!”说完,又躬身行了一礼。
白鹤鸣也道:“华前辈,晚辈刚才在言语之上也是多有冒犯!您是前辈高人,就别跟我等晚辈计较了!”
华茯苓瞅了一眼白鹤鸣,道:“你又是谁?”
“晚辈雪山派白鹤鸣!”白鹤鸣恭恭敬敬地答道。
华茯苓没有说话,突然间一掌攻向了白鹤鸣。
梅慕雪看得一惊,道:“白大哥,小心!”
白鹤鸣不慌不忙,给了梅慕雪一个安心的眼神,同时施展轻功避开这一掌,然后,从容不迫地举掌还击。
一转眼,两人已经交手了三十余招。就在这时,华茯苓却又突然停下了手,道:“‘飞鸿掠影’与‘雪山烈焰掌’,你果然是嫡传的雪山派中人!”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华茯苓只是要试白鹤鸣的武功,来证实他的师承门派。
白鹤鸣道:“是!晚辈师承瀚海雪翁,是他老人家的第五弟子!”
华茯苓却道:“哦?原来如此!你的二师兄还好吗?”
白鹤鸣一愣,还是很快答道:“师父和几位师兄都安好!说起来,您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说完,从怀里拿出洪天澜给他的护宁丹。
华茯苓一看,便道:“哦?看样子,景平把这东西全都给了你,他待你倒是极好!”
白鹤鸣点头道:“是!师父和师兄们都对晚辈都是爱护有加!只是,晚辈的朋友十几年来深受病毒折磨之苦,还望华前辈施以援手!”
华茯苓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她才道:“你们都进来吧!”
“多谢华前辈!”白鹤鸣和梅慕雪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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