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宴席进行的差不多了,只是这氛围着实是有些诡异。周梦蝶首先起身离开,东方仁紧随其后,只是,夫妻二人去的方向却是不同。
抱琴和忘忧是由朝霞和余晖等大丫头陪着在偏厅用饭的,这会儿,她们早已候在了正厅之外。梅慕雪一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寻个由头各自去了。
东方子衿也有事离开了,丫鬟仆役们撤下了酒菜,换上了茶水就都退下了,正厅之中只剩下白鹤鸣、梅慕雪与东方子佩三人。
东方子佩苦笑道:“让二位见笑了!”
梅慕雪斟酌了片刻,才道:“东方妹妹,令尊与令堂这是怎么了?”
东方子佩只是摇头苦笑。
这厢,周梦蝶一路向西,回到了自己在家的清修之处“忘尘居”。而东方仁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最终摇了摇头,才起身向东,回到了现在的居处“取义阁”。
晚上,白鹤鸣和梅慕雪听到抱琴与忘忧的汇报大为诧异,东方仁与周梦蝶这夫妻二人太奇怪了,相互之间非但不赞一词,就连住处也是南辕北辙。看样子,二人这矛盾是由来已久,芥蒂颇深。对此,就连仁义山庄的下人们也都是讳莫如深。
这仁义山庄之中的秘密着实不少,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东方仁书信字迹的问题。
白鹤鸣与梅慕雪决定再探“九层台”,这次是轻车熟路,二人直接上到了第三层。
“九层台”的第三层上了链锁,幸好,白鹤鸣上次在楼船上养伤之时,闲来无事跟乌达学了一点开锁的技巧,所以,在不破坏链子的情况下,他还是很顺利地打开了此锁。
这里,似乎是东方仁的私人领地。无他,里面完全是他各式各样的私人物品,古玩字画,刀剑兵器,餐饮器具,衣服鞋袜等等应有尽有。这些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有好些都稍显陈旧了。这个样子倒不像书房,却好似存储旧物的仓库一般。
白鹤鸣和梅慕雪四处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突然,白鹤鸣碰了一下梅慕雪的胳膊,低声道:“雪儿,有人来了!”
倏然,梅慕雪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之声,来人似乎完全不会武功。
白、梅二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双双跃到了粗大的房梁之上,隐住了身形。不一会儿的功夫,推门声响起,走进来的居然是“忘尘居士”周梦蝶,这让二人颇感意外。
大半夜的周梦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只见,她一件一件的仔细地整理着这些旧物,还轻轻的用手摩挲着,似是十分怀念,眼中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滑下脸颊,落入尘埃,慢慢的再也消失不见。
白鹤鸣与梅慕雪的眼中只有疑惑,看周梦蝶的这种情形,她以前明明应该与东方仁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可是,缘何夫妻二人却成了如今这般别鹤孤鸾,镜破钗分?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周梦蝶才离开,白鹤鸣和梅慕雪虽然没找到想要的答案,但见到此等情景,也不算是一无所获,遂也跟着悄然离去。
然而,他们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不远的暗处,隐藏着两双眼睛,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是清清楚楚。
白鹤鸣与梅慕雪又回到了鹿鸣居,同抱琴和忘忧说着刚才的所见所闻,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最后,白鹤鸣道:“东方夫人也算是当年之事的亲历者、见证人,如今却与东方仁失和至此,你们说会不会与此有关?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梅慕雪点头赞同道:“很有这个可能!这样吧,明天我带抱琴去拜访一下东方夫人,旁敲侧击地询问一番,看看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
白鹤鸣道:“那就有劳雪儿了!不过,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梅慕雪笑道:“白大哥,我只是去拜访一下庄主夫人,又不是去打架,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这仁义山庄着实怪异的很!你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白鹤鸣又道。
“好!好!好!白大公子,小女子知道啦!”梅慕雪娇嗔道。
一夜无话,次日巳时,梅慕雪带着抱琴,她手捧着给周梦蝶的礼物,是一幅名家手抄的《金刚经》,去了“忘尘居”。可是,却被正在打扫房间的下人告知,夫人一大早已经离开了仁义山庄,回孤山寺清修去了。
梅慕雪顿感失望,怏怏而回,她与白鹤鸣一商量,两人决定一起去孤山寺里再次拜访周梦蝶,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哪怕是得到一点点线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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