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再次简单说明了来意,梅思远便言道,他明日辰时有一些空闲的时间,让白鹤鸣到映雪堂一叙。一顿饭下来,白鹤鸣与梅慕雪一家人倒是熟络了不少。
宴后,梅思安笑道:“白少侠,听闻你们雪山派的‘落雪剑法’独步武林,不知比起我梅家堡的‘望梅剑法’又是孰上孰下,孰高孰低?不若趁此机会,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
白鹤鸣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试他的身手啊,自己可不能给师父和雪山派丢了面子,于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百梅园演武场四周围观了不少人,梅思安与白鹤鸣都已经亮出了剑,梅思安手持武林十大名剑之一的“纯钧剑”,对上了白鹤鸣手中的“扶光剑”。二人均已展开了剑法起手式,而后各自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霎时间就斗在了一起。
一开始,梅思安心存试探之意,是以未尽全力,用的招式看似狠辣,实际上都是花里胡哨的虚招。
白鹤鸣与梅思安已过了多招,自然也能看的出来。他少年心性,暗道,我非让你拿出真功夫来不可,也正好让你们瞧瞧我雪山派的本事。
想到这儿,白鹤鸣的招式变快,攻势也变猛。少顷,梅思安也收敛心神,剑势一变,这才是一场真正的龙虎之争,双方都拿出了自己的十二分本事。
其实,落雪剑法与望梅剑法有许多共同之处,它们都讲究轻灵飘逸,虚实相间,出其不意,而且极具美感。
场外观战人员也都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梅思远暗暗点头,梅思安的武功是他亲授的,一招一式,尽得真传,纯钧宝剑施展开来,几乎不露半点破绽。
再看白鹤鸣,梅思远则是暗自震惊,他小小年纪剑法竟能有如此造诣,雪山派果然是不可小觑。老三的天赋在年轻一辈来说,也算是极高的了,可是,他在白鹤鸣这个年纪,剑法绝没有如此成就。这白小五天资高绝,果真是后生可畏呀!
场中梅思安与白鹤鸣已经拆了六百多招,白鹤鸣已渐渐落了下风。其实,他现在的对敌经验见识差了梅思安许多,又有年龄上差距,此番又非性命相搏,他最后败在梅思安的剑下是必然的。
好在,自白鹤鸣出道以来,所遇者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大都是武林高手之辈,经验见识增长不少,他才能与梅思安缠斗这么久。又撑了二百余招,梅思安一剑直刺白鹤鸣眉心,这一招他是万难躲开,只得罢手认输。
白鹤鸣抱拳道:“梅三爷,在下认输了!不过,这都是我生性愚钝,学艺不精,非是我们雪山派剑法不及你们梅家堡的剑法!”
梅思安一笑,道:“能与我过上八百多招,放眼整个江湖,能有几人?白鹤鸣,你的武功是真的很不错!二哥二嫂,你们觉着呢?”
梅思安边说边朝着梅思远夫妇和梅慕雪挤眉弄眼,意思是你们未来的姑爷很不错,小雪儿的眼光也不错!
其实,不止是梅思安这样认为,梅思远夫妇也是深有同感。而梅慕雪已经见过白鹤鸣出手多次,早就心知肚明了。
梅思远道:“你们雪山派的剑法和我们梅家堡的剑法旗鼓相当,老三的年龄比你大,经验见识又比你丰富许多,白小五,你并没有输给老三多少,现今的江湖后生,也没几个人能比的上你!况且,今日你们只是比试切磋,倘若你们二人互为仇敌,以性命相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听到梅思远这么客观地评说,白鹤鸣忙谦虚道:“梅堡主,不论何种缘由,输了就是输了,梅三爷的武功确实高出晚辈不少!江湖之上,良才辈出,晚辈又岂敢自命不凡!今后唯有剑不离手,日进有功!”
梅思安却道:“你也不必谦虚,我二哥他平时极少许人,今日你能得他一番称赞,靠的是真本事!”
“多谢梅堡主、梅三爷夸奖!”白鹤鸣也不矫情,抱拳道。
梅思安又笑道:“鹤鸣,叫什么堡主啊、三爷啊这么见外!虽然是门派有别,但你叫我二哥、二嫂一声叔婶也是应当的。至于我嘛,虽然大不了你几岁,可也实实在在是你的长辈,你就随着雪儿一道,叫我一声三叔吧!”
上官子宜也开口道:“是啊!鹤儿,今后不必见外!”
白鹤鸣一听,未来丈母娘都开口了,只得老老实实道了一声,“是!”
梅慕雪心中也极是高兴,三叔和娘亲这么说,显然是认可了白大哥的身份!爹爹虽然没有说话,想必心里也是赞同的。
天色渐晚,梅思远吩咐道:“来人!带白少侠去客院休息!”
梅思安接口道:“二哥,不用了吧,鹤鸣他又不是外人,让他住我的‘三弄居’就行了,闲来无事,我们还能多切磋一下!鹤鸣,你呀,一定要多住些日子才好!”
说完,他又瞅了一眼梅慕雪。半晌,梅思远才道:“那就这样吧!”说完,率先进屋去了。
就这样,白鹤鸣住进了梅思安的居所“三弄居”,其余人等也都是各回住处休息。
翌日天明,白鹤鸣洗漱过后,梅慕雪就派抱琴过来说,让他去倚梅阁一起用早饭。梅思安看的直酸,心道,这俩人还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
其实,梅慕雪之所以这么早要见白鹤鸣,绝不是梅思安所想的那样。而是因为,白鹤鸣早饭过后就要去见梅思远,她想和白鹤鸣一起去,听一听九华山之会的事,又不愿私自做决定,遂让抱琴先把白鹤鸣请到倚梅阁,好知会他一声。
白鹤鸣与梅慕雪吃罢了早饭,就一齐去了梅家堡的正厅“映雪堂”。梅思远倒是比他们两人来的还要早,他的生活作息一向极有规律,这一点,让现如今许多的年轻人都自叹弗如!
白、梅二人给梅思远见了礼,下人上茶之后,就全部退了下去,宽大的映雪堂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梅思远问道:“鹤鸣啊,你来找我,是要问什么事情?”
白鹤鸣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梅二叔,我想知道的是,二十年前九华山之会的具体情形!”
听到这话,梅思远站起身来,震惊道:“你,怎么会知道九华山之会?你,又到底是谁?”
白鹤鸣道:“白云双剑夫妇,正是在下的生身父母!可是,我才刚出生两天,他们就都去世了!所以,我想查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梅思远心中百感交集,激动地道:“你,居然是白剑锋之子?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你,居然还活着!真是苍天有眼哪!罢了,你当然有权利知道当年的事情,我就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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