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他喝多了。”
赵行长一手捂着脸，另一手捂着肚子，“就你这样的还想要贷款？门都没有！”
徐总继续在旁边拱火，“怎么动手打人啊？还讲不讲理了？”
蒋修知将助理推开，吓得他又去抱住他的腰，“蒋少就是这样的，喝醉了做些什么事，他自己都不知道。”
蒋修知弯下腰，带血的手掌拍拍赵行长的脑袋。
“对不起啊，没想动手，喝多了有点失控。”
赵行长的脸色就跟腌过的咸菜一样，脸上好疼，一摸都是血。
徐总赶紧将他拉起身，“这还得了，都破相了，我这就带您去医院。”
楚絮回到家就睡了，临睡前给宋雯发了个信息。
“找到了吗？”
“没有，你也别太担心。”
她怎么能不担心呢？当着蒋修知的面不敢提，可楚絮每时每刻不在想着。
助理架着蒋修知往楼上走，一步步就跟踩高跷似的难走，三楼呢，爬得他半条小命都没了。
好不容易开门进去，蒋修知要吐，助理慌慌忙忙将他带去浴室。
楚絮其实已经听到声音了，但是没起来，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披了件外套走到门口，助理额头上挂满汗，“蒋少喝醉了。”
“哦。”
“晚上可能会折腾一点。”
楚絮听见蒋修知在洗手间内吐，“嗯。”
助理将手里的袋子给她，上面还印着某家药店的名字，“受了点小伤，不肯去医院，有劳你了。”
“好。”
这个女人冷情的不像话，助理越发替蒋修知觉得不值。
“他动手打人了，这回算是彻底把赵行长他们得罪了。”
不奇怪，那帮人嘴巴那么臭，被揍是迟早的事。
不过蒋修知现在这忍耐力算不错了。
“打残了吗？”楚絮问。
“你想看到有人被打残吗？”
“我就是个看热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嘛。”
助理听着洗手间内传来的呕吐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要不放心的话，你可以留下来照顾他。”
蒋修知吐得差不多了，洗把冷水脸，靠在门口看着两人。
“好多人，干嘛呢？开会啊。”
助理过去要扶他，蒋修知不让他碰，“走走走，一个大男人别尽想着占我便宜，楚絮，你来。”
楚絮扫了眼，他可能没发现自己手上有血吧，所以掬了冷水洗脸，脸上也有血。
他满身烟味和酒气，见楚絮不过来，便摇摆着脚步过去，蒋修知想要进屋，楚絮皱紧眉头。
“你身上太臭了，一会屋里都是味道。”
蒋修知往门框上一靠，“对。”
他朝助理看眼，“你回去吧。”
“您行吗？”
“行得很，别看不起我。”
屋子这么小，就算留下来也没他住的地方，助理只好离开。
“家里好冷。”蒋修知脸贴着墙壁同楚絮说话。
“没有暖气当然冷。”
宋城属于南方，一到冬天，那股子湿冷真是要人命，即便穿得再多都没用，冷意钻透了衣物，冻得人膝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