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刀干什么？”
翠玉灵脸色一变，立马警惕。
难不成自尽啊？
妖还没有完全死呢。
这可不兴殉情啊。
翠玉灵这一个想法，萧暮雨又是另一个想法。
要救她，必须要救她。
她已经失去了爷爷，不能再失去涂山红红了。
可是……
萧暮雨不是医师，更何况连妖界顶尖医师都没办法，她又能有什么能力。
“我能救她，给我一把小刀就行”。
翠玉灵：？？？
你用小刀救她？？？就算是南国的巫蛊之术也不需要小刀吧？？？翠玉灵对于萧暮雨的话表示怀疑，还是出门去拿小刀了。
“咚——”
门被关上，屋内寂静一片。
听着那微弱的呼吸，萧暮雨这才抬眼，放肆地描绘她的侧颜，这放在平日，那是完全不符合萧暮雨性格的事，这一次，萧暮雨贪婪的只想把这模样印入脑海。
“言出法随嘛，还是能救的。”
萧暮雨握上了那纤细的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心中大概有个数。
只不过……是一双眼睛而已。
萧暮雨至今都没能确定心中的道路，言出法随还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嫦娥医治了上次的断指，解封落日治好了手伤，唯独耳伤不能，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代价，是献祭。
她献祭了左耳，扭曲了空间，才使得穿越圈内屏障，将圈外的尸体残骸带了回来。
如果只是普通的代价，那不一定有把握让濒死的涂山红红康复，唯有扭曲时间，献祭自己的双目，才能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医馆，涂山容容走了进来。
“姐姐怎么样了？”
随后，涂山容容看到了翠玉灵手上拿着小刀，一愣，脱口而出：“翠姐姐拿着小刀干什么？”
“容容啊，你来了？”翠玉灵擦了擦手中的刀片，如实回答：“萧暮雨说给她拿把小刀，她能救红红。”
“小刀？”
涂山容容神色骤变，她的第一反应和翠玉灵是一样的想法。
治疗要小刀干什么？
翠玉灵也半信半疑，叹了口气：“唉……看上去她挺有把握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以红红现在的情况，死马当活马医吧。”
涂山容容一直在沉思，跟在翠玉灵身后进入了房间。
“来了？”
闻声，萧暮雨回头淡淡的瞥了一眼，伸出了手。
“给你。”
翠玉灵递上了刀。
“谢谢……”
再无话语。
萧暮雨垂眸，摩挲着手中的刀柄，心里念头未变。
只是一双眼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吧……？
正打算动手，手腕被死死握住，萧暮雨顺着那双手往上看。
是……涂山容容？
“你疯了吗！”
萧暮雨还没有问出口，就被训斥。
“我就知道，现在没有什么治疗方式还能要一把刀！更别说一个连医术都没有接触过的人了！你要献祭对吧？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道盟明令禁止的东西！但……你不可以！”
涂山容容一直维持的淡漠面容在这一刻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微怒。
“这是唯一的办法……”
萧暮雨毫不在意，挣脱开了涂山容容的桎梏。
“只是一双眼睛而已，又不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