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情势逐渐转好之际,天不遂人愿。
易欢没想到,晋渊武功强悍如斯,却防不住绣衣使自已的人的背叛,一支要人命的毒箭,射中了晋渊的手臂。
即便晋渊身手再好,在面对自已人时也防不胜防。
毕竟这些绣衣使是从小就跟着他,晋渊一手调教出来的,他最是信任不过。
晋渊脸色霎时一变,那绣衣使约莫是知晓自已活不了,主动咬破了嘴里的毒囊,自尽了。
季珍珍掰开他的嘴,说:“是七步倒,他已气绝身亡了,陛下。”
晋渊一只手撑着桌子,掏出往日里解毒用的药服下,却未必会对此次的毒管用。
晋渊说:“查……”
他话未说完,便眼前猛地一黑。
与此同时。
豫亲王自也收到了密报。
他猛地拍桌大笑:“好!好!我那好侄儿,终究是败了,这七步倒可无药可解,天助我也!真是没想到,我只是稍加威胁一番,那绣衣使竟真的成了,哈哈哈!晋渊啊晋渊,瞧瞧,便连你内部的人都背叛了你,觉得你让女人上朝堂是愚蠢之举呢!”
“来人,召集人马,即刻拿下青州!”豫亲王舔了舔唇,说:“至于青州那些百姓,屠了吧,我要他晋渊败的彻彻底底,这就是和本王作对的下场!”
“不,此番过后,那龙座可就是我的了,我该自称朕了。”
豫亲王得意至极。
豫亲王的叛军将站在青州城门外,振臂高呼。
易欢看着床上之人,虽及时封住了心脉,却仍旧没能阻止毒素的蔓延,晋渊唇已经变得乌黑,唇角漆黑的血蜿蜒而下。
晋渊睁开眼,对易欢道:“你、你和王叔他们一起走。”
易欢摇了摇头。
她冲着他淡淡一笑,道:“不是说好了,我们要风雨同行的吗?”
晋渊强行撑起自已的身子,说:“放心,只是中了毒而已,这一次我会和上回一样,大胜而归,你和王叔他们先躲起来避一避,乖乖等我回来,嗯?”
易欢猛地抓住了晋渊的手,她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陛下。”
晋渊摸了摸她的脸,道:“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给我添过麻烦,若不是你,早在你进宫见我那日,我便心如死灰了。”
“来,我们拉钩,我会回去找你,我是皇帝,皇帝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晋渊伸出自已的小指。
易欢垂眸看着,她手情不自禁的开始抖。
晋渊却坚定的勾了上去,他说:“我这一生,在战场上未尝一败,别怕。”
“好。”
易欢随王刺史和青州百姓,再次躲到了长集山。
行至一半,易欢脖子上挂着盘龙玉佩的红绳,突然断了,那玉佩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道脆响,啪的一声,摔成了两半。
易欢脚步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玉。
下一刻,她忽的扑了过去,将碎掉的玉捡起拼在一起。
可碎掉的玉又怎还能拼的起来?
易欢摸了摸眼角,眼眶不知不觉间湿了。
她回过头,对王刺史道:“大人,借匹马用用!我要回城!”
王刺史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