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走出杏春居时,正巧碰见几个书生模样的人纵马而来。
易欢正在和易铭说着话,也没注意到那几个。
其中一人的马似被惊到了,发出了一声嘶吼,下一刻,竟直直朝易欢撞了过去。
易铭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迟了,他惊呼一声,说:“姑母!躲开!”
易欢抬起头。
坐在马上的书生,也跟着吓了一大跳,连忙拉缰绳:“停下!你这孽畜,快给我停下!”
“姑娘,闪开啊啊啊啊!”那书生见拉不住马,脸色吓的惨白。
其他几个书生也吓到了,拽着缰绳躲到了一旁去。
在马儿发出嘶吼的瞬间,晋渊便注意到了外边路边上的情势。
他大掌猛地往桌上一拍,来不及与章忠正解释,整个人都如同出鞘的利剑,朝外飞纵而去。
章忠正呆呆的低下头,看到身前的矮榻,就这么在那一拍下,化作了粉末。
“造孽啊!这是梨花木!”
*
易欢脑子知道自已得动,得避开,可身体却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
她身子太孱弱了,没有习过武,没有那等惊人的反应能力,只眼睁睁看着那匹发了疯的马朝自已冲了过来。
便在那马冲过来的瞬间,那一刻,易欢甚至闻到了马身上并不好闻的汗骚味,马蹄冲着她高高扬起。
易欢惊慌失措下,一道黑影如同神降,穿着皂靴的脚朝那匹疯马的面门上恶狠狠踹去,马儿发出一声嘶吼,顿时连同马背上的人一起,被踹了个人仰马翻!
衣袂翻飞之下,晋渊负手站在易欢身前,冷着脸朝那一人一马看去。
易欢心中大定,望向面前人,说道:“你、你怎么在这?”
她微微喘着气,似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
晋渊默默抓住她的小手,说:“我不放心,便跟着你。”
易欢急忙朝他身上看去,说:“你、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晋渊的身体可要比她重要太多。
晋渊却皱着眉,将她拉到自已跟前,从上往下的打量。
“我糙的很,谁能伤我?倒是你……”
易铭连忙跑过来,他显然也是被刚才那事给惊到了,道:“蒋大哥!你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还好有你!”
晋渊伸手敲了下他的头,问:“怎么保护的你姑母?”
易铭捂着头,不吱声了。
易欢道:“好了好了,铭儿方才也没注意到,不怪他的。”
晋渊冷哼一声:“哼,就你们是一家人,我里外都不是人。”
那位被晋渊踹了个人仰马翻的书生,也捂着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痛痛痛……”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易欢跟前,说:“姑娘,对不起啊……”
他话还未说完,看到易欢的脸,呼吸一窒,忽的顿住了。
易欢摇了摇头,说:“无事,下次注意着些,别在人多的地方纵马。”
书生认认真真的整理了下衣襟,对易欢行了个礼,说:“在下陈明昌,乃杏春居弟子,今日之事皆是陈某的错,不知姑娘姓甚名谁,陈某定会携礼登门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