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屋内时不时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像在抱怨着命运的不公。
简星尘经过排查,已经找出了房间内所有的针孔监控,之后便拿着睡衣到卫生间洗漱。
前几天一直被关在房间,虽然卫生间有门,但并不能反锁,刚才女孩仔细观察过这里,卫生间的门不仅能反锁,还能用笤帚支住门把手,安全系数满满。
简星尘将浴缸放满水,冲洗完身体坐了进去,温热的感觉瞬间减轻了她的焦虑,自己已经在这与世隔绝的待了整整3天。
女孩泡在水中足足发了半小时的呆,直到听见24点的钟声响起,每天这个时间,不远处的大楼顶端便会报时。
简星尘擦干身体,换上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肩膀处的那朵鲜红的彼岸花,眼中闪过落寞。
她转过身,拿起柜子中的毛巾盖在了自己头上,并将支着门的扫帚挪开,将洗脸池台面上的盘子碎片别在腰带里。
自来这,无论送过来多少衣服,女孩都没有换,只是穿着这件衣裙,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因为只有这件才有腰带,方便她藏防身武器。
简星尘刚打开卫生间门,便看见沈砚坐在窗前,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阴影让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而放在床头柜的金丝框眼镜泛着夺目的色泽。
简星尘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跑去开门,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都按不动门把手。
“房锁已被锁定,没有我的指纹,你是出不去的,”沈砚目光看向楼下昏暗的路灯,表情意味不明。
简星尘将腰带中的碎片取出,将双手背在身后,气场犹如凛冬的寒风,充满了整个房间。
“看来沈堂主对我这玩玩物已经失去了耐心,”简星尘嘲笑的说道。
沈砚目光一直在路灯上面,没有片刻离开,良久,男人缓缓开口,语气夹杂着迷茫。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绕了这么大一圈,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却依旧不能把你留在身边。”
简星尘闻到空气中浓重的酒精味,咬着嘴唇往角落中挪,寻求自保的位置。
“听沈堂主的语气,似乎认识我好久了,”简星尘压下语气中的害怕,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大脑拼命的想办法。
沈砚微微侧头,视线落到了躲在角落的女孩身上,一袭淡蓝色的衣裙,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两肩,倾城的脸上透着冷若冰霜的绝美。
沈砚从窗台下来,没了眼镜的他,黑棕色的瞳孔中散发出如同猛兽般犀利的视线,让女孩不由的心生胆怯。
“小尘,既然覆盖不了你的记忆,那就换种方式留下你。”
简星尘看着沈砚一步步逼近,脸色苍白了好几度,左侧的裙摆已经被攥的褶皱不堪,大脑只回荡着一个念头,如果保不住自己,今天就和他同归于尽。
另一边,苏铭听属下说堂主在小酒屋喝酒,便匆匆赶到这,但来时只看见满地的碎酒瓶子。
“堂主呢?”苏铭看向正在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
“铭哥,刚才堂主往主楼的方向去了,可能喝多回去休息了。”
“喝多了?”苏铭自跟沈砚这么久,从没见他酒后的样子,这点还是非常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