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看着不到一会儿就被抽打的满身是血的谢子昂,心疼的不行。
终于让她寻到了个机会,一把扑到了谢子昂的身上。
谢南安气的要拉开她,可她死死不松手。
“侯爷你要打就连我一块儿打吧。”
谢南安气的胸腔剧烈起伏,最后高高扬起的鞭子只得放了下来。
“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
薛氏道:“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我的儿子,侯爷你马上就有别的儿子了,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你要是把他打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谢南安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直跳。
“好,好的很!都是你纵养出的好儿子,如今整个永宁侯府跟着一起丢人,当真是好的很啊!”
薛氏一听便知道谢南安是因为外头的那些流言,她当即道:“侯爷也知道外头的那些都是流言,流言当不得真的。”
“前几日他们不造谣昂儿和玉儿的吗?如今又来造谣昂儿是断袖,他们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薛氏不说还好,一说谢南安就更气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太狠了,忽然就觉得胸口一阵刺疼。
谢南安痛苦的捂住胸口,坐在凳子上。
薛氏一看,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给他倒了杯水,“侯爷您没事吧。”
谢南安都有些说不出话来,勉强喝了杯水,平复了下心情,面色这才好了一些。
他这才继续道:“今日一早,御史李言当着陛下的面,当庭上奏斥责我。”
谢子昂和薛氏都是一头雾水,但两人看谢南安这么生气,谁也没敢贸然开口,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可越是说到这里谢南安越觉得说不下去,那种仿佛被人打了耳光的感觉,又回来了。
无奈薛氏只好道:“那些御史言官可不就是喜欢逮谁咬谁么,稍微一点小事被他们咬着不放,也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侯爷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谢南安目光锐利的瞪向薛氏,吓的她连忙住嘴。
“你知道李言状告的内容是什么吗?”
薛氏继续沉默。
“他状告谢子昂在八日前,在寒月寺……”
谢南安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脑子里全是当时在朝堂上,周围朝臣看他的眼神。
有戏谑,有鄙夷,大多是一副看笑话的模样,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谢子昂在他还没继续往下说,只提到一个寒月寺的时候,就已经苍白了面色。
只有薛氏在一旁什么也不知道干着急。
“他们说什么了呀!”
谢南安只得忍着怒火,继续道:“他斥责你在寺庙里行污秽之事,对象还是男人。”
薛氏被这一句话震的头皮发麻,站立不住。
“什……什么?”
谢子昂被谢南安杀人一般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最后强撑着,鼓足勇气反驳道:“他那是信口胡说!我才没有!爹什么也不知道,就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回来将孩儿打的半死,在爹的心里,是不是孩儿的命还抵不上你的脸面!”
一句句话问的谢南安稍微平静了点的怒火又噌蹭蹭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