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从谢云溪的院子离开后,便直接去了谢明玉的院子。
一屏退下人,屋内只剩下薛氏母女两人的时候,她的脸便立刻板了起来。
“玉儿,你胡闹也得有个限度!你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谢云溪下毒呢?”
薛氏鲜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
谢明玉有些心虚,她矢口否认道:“毒不是小翠下的么,您不是已经处置了她吗?”
“知女莫若母,你当我不知道,没有你的命令,小翠一个丫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薛氏继续问道:“你在那脂粉里面掺了什么毒,赶紧告诉为娘,谢云溪的那张脸可不能毁了。”
谢明玉听到薛氏竟然这般关心谢云溪那贱人的脸,顿时气愤了起来。
“娘,您怎么能这样呢,我不过是想给那小贱人一点教训而已,你却这般袒护她,还将我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的小翠都处置了。”
谢明玉越想心里越是难过,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她一边哭,一边继续不满的朝着薛氏道:“女儿为什么给那小贱人下毒,还不是因为昨日那小贱人回来,母亲您说,她长的跟她那早死的贱人娘一模一样,女儿知道娘你心里定然难过,这才想到给她个小小的教训,好给娘你出出气么。”
薛氏听到女儿这么说,又见她哭的这般伤心,心里一时也软了。
将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抚了起来。
“娘的玉儿长大了,知道心疼为娘了。”
接着又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娘自然不是生气你如何教训她,若她不是要为你替嫁,你就算是将人弄死了娘也不会过问的。”
谢明玉听她这么说,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薛氏转而又道:“只不过她现在是要替你嫁给端王的,如今脸上中了毒,又如何嫁过去?那萧君落虽残废了,可到底还是个王爷,这门婚事又是陛下赐婚的。”
谢明玉听到薛氏这样说,不由道:“娘,您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她与萧君落的婚事在三月之后,我给她下的毒也就三两日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薛氏听后吃了一惊,“你确定,三两日就能好?可是大夫说,那小贱人中毒很严重,要想彻底恢复,恐怕也得等到半年之后。”
谢明玉不可置信道:“什么!我就给她下了普通的痒痒粉,之后脸上会起红疹子,发红发肿发痒,但这样的症状只会持续两三日就会好啊,怎会这般严重。”
薛氏不由沉下了面色,她问道:“毒是你亲自下的吗?”
谢明玉摇头,她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万一毒药弄到自己身上,自己岂不是要跟着倒霉。
“我让小翠下的。莫不是小翠那丫头,自作主张,量下多了?”
可如今小翠已经被打死,也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薛氏没有说话,谢明玉一时心里有些慌了。
“娘,那现在怎么办啊,那贱人伤了脸,这婚事不会又落到我身上了吧。”
这样一想,她就更加害怕了,“娘,我不要嫁给萧君落那个残废,我要嫁的人是太子啊,我是要做太子妃的。”
薛氏只得连忙安抚她,“莫慌,娘自然知晓我的儿是要做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