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拿到了崖安草就可以回去了,还没那么简单,东方弈那从夜胭处得来消息说是魔界人要修复浮生锦卷。东方弈为了夜胭的安危涂抹掉了并没有说是谁给的,不过他看那个字就知道是夜胭的写的,夜胭的字有股火热般的清冷,完全不能用语气描述出来的感觉。
而崔则瑢已经回到了南崔门,他急匆匆的找到暂时居住在家中的花神医,为了外头那些百姓的身体,梁神医在外头给那些付不起银子的百姓看病,百姓相信梁神医都知道有人假扮梁神医杀人,好在眼下给他们看病的是真的梁神医。
花神医本就是一切就绪,不过由于花神医家中有事,膀子有所好转,他道:“眼下范少爷没有性命之忧,但实在是缺不了人手,要有一个人照顾他才行,因这崖安草药效的确很强,不过强归强,范少爷喝下后身子解毒也是好,终归药效强劲,没个几日,身子根本动不了。这期间是要有人照顾。”
崔则瑢才说要照顾,施夷秋立马喊道:“我来照顾!”
膀子只是有点吃惊,嘴上照样毒舌,他道:“你的确一身娇气的你来照顾?别把我毒死就好了。”
施夷秋高兴回怼道:“死膀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崔则瑢与知道的人默默挂着笑意,或许正在庆幸到两个欢喜冤家又要开始吵嘴了,施夷秋依旧叫着死膀子,膀子还是叫着老娘们,崔则瑢看着极为高兴,他走到二叔一侧,将二叔拉到正厅旁上的暖阁内,小声对着二叔说道:“二叔,我还带了一个人回来。是北明国的一个圣女,杀破狼的徒弟,叫邓蕴菈。人现在在念愫阁暖阁内等着。”
崔二震高兴打趣道:“崔家长媳?记得那可是北明国圣女,你要是喜欢,二叔我不会反对的。话说那邓蕴菈怎么去了崔家了?”
崔则瑢连连解释道:“二叔,我跟您说明一遍,尊重您是长辈。我喜欢的人是孟门的孟茗儿,她才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北明国那个圣女我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跟她相处七日都不到,只是和一个魔界人掉进一个大洞最后还被施夷清的一个嫣姐姐给救了,就这么简单。”
崔二震好言相劝摆了摆手,道:“妾室不能多啊!你看看你爹就知道了,那么多姨娘各个肚子里都怀着孩子,这简直就是知道自己什么会死,完全白日宣淫,他一死妾室都在我那,容易,你是不知道整整十几个多个姨娘,全部都大着肚子足不出阁,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也不能没了。”
崔二震脸色微微难看了起来,小声告诉崔则瑢,银夫人怀孕的事情,崔则瑢第一个的反应是问谁的?他以为是二叔的呢。
崔二震打了一下他,“你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还能是谁的,当然是当今圣上天德帝的孩子了。”
崔则瑢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调侃道:“没想到当今圣上还能让人怀孕生子啊,还以为人老了呢。”
“慎言!这话在家说说罢了,可别在圣上跟前说。”
崔则瑢莫名担忧起来,虽然他对银夫人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我之前跟着银夫人见过几次圣上,圣上跟银夫人不是很般配啊,你说银夫人会不会死啊。”
“本座知道你与因夫人当下关系不好,但你也不能咒银夫人,说到底她也是你半母,你也要去皇宫看看她,她一个人在皇宫内虽然有着无上的宠爱与恩泽,但终归是一个人。还有你别跑到京都天安城那一家媚春馆了,那里可都是男戏子,男娼妓。”
“我去那里做什么,我都没有去过好么,我除了去过京都天安城的鸣金台,当然了有一次的确进去了盛花楼的门但只是去听施夷清弹琵琶还见了一个玄一的人,浮月城那一次有些迫不得已,但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最后死了媚儿姑娘……”
崔二震蹙眉问道:“玄一的人?是检察院?”
崔则瑢颔首道:“是啊,我可不怕。”
崔二震淡漠道:“媚儿一死没什么大不了的,死的不过是一个妓女罢了,你还记得那妓女做什么,你不是方才要娶孟门孟大小姐么,你还想着要纳妓女为妾室呢,一个妓女做了妾室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你如今背后势力都是银夫人与花夫人给你得过来的,那都是根深蒂固,于你而言没什么不好的,你不能因为一个妓女便这般念念不忘,死的只是一个妓女。”
“妓女也是有人格尊严的!”
“人格尊严?”崔二震像是听多了这句话一样,道:“你娘亲与银夫人当年也是这般的说辞,你也不想想她们二位女子最后的下场,二位女子为天雍国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可也不看看,什么叫做君王至上!”
崔则瑢离开了暖阁一声不响的前往了京都天安城中的皇宫。皇宫正门谁都不可能拦着崔则瑢,谁不知道崔家少爷身后的宸妃娘娘,宸妃娘娘都极为随意,那样的宠爱完全史无前例,陛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不管宸妃娘娘的所说所为,待遇都是皇后才可以享用的,皇后娘娘也不得不贤良了。
银夫人一听小容易来了那是高兴的不得了,连连自己亲手做了冰酥酪给小容易说是日子过得快,给小容易消消炎日,等小容易来的时候承顺宫相当的凉快,极为的舒适,崔则瑢来了还以为外头夏日里面冬日呢。
崔则瑢见了银夫人还是叫对方银夫人,他坐在大紫檀木桌前的紫檀木椅子上,瞥了一眼桌上的冰酥酪,脸上也不挂着笑容了,问有没有其他的吃食,银夫人说自己还做了核桃酥,都没有放水,放的都是羊奶跟面粉,特别的好吃,她连忙让锦儿端上来,崔则瑢拿一个问怎么今日不见诗儿姑娘。
银夫人连连说道:“诗儿她去花铺子家看店了,花如悠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不管是伏魔大会还是九大门派大赛几乎没来,看来她回来的时候你都娶孟茗儿那姑娘了。不过媚儿姑娘的事情,你也别伤心了,大家都说死的不过是一妓女,没有人记得,但你会记得,当初我与花夫人也会记得,有时同一时代的人,会有心意相通之处。”
崔则瑢指了指站在屋内的锦儿姑娘,道:“她听到没关系吗?”
银夫人刮了刮大红袍茶,笑吟吟道:“你相信我的法术就好,锦儿她不敢的,毕竟谁都知道银夫人背后的势力,我现在也是仗势欺人了,跟从前也不一样了。”
崔则瑢吃完一个核桃酥,冷然开口道:“娘亲不介意我闯祸吧。”
“好啊。”银夫人一下子高兴了起来,“你想要闯什么祸,都有娘亲给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