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璃的弟弟是嵇门的第三子,名为嵇棕,额头上跟那银夫人所说的解恕徵一样戴着抹额,只不过解恕徵戴着的抹额是黑色的,嵇棕的抹额是蓝黑色的,人也长得英气,也有阴柔之感。
嵇璃方才笑得那是上接不下接气,她缓过神来,道:“棕儿,你平日里这个时辰不应该是在要习的许多事宜吗?你今日还没有练吗?”
嵇棕道:“教学的先生今日得病没来,我今日也是松伐了许多,最近我炼制了不少毒药,姐姐要不要帮我鉴定鉴定?”
嵇璃见到了这个让她舒心的弟弟,她也是轻松了许多,她连连答应着,嵇棕拿出一盒子,请姐姐鉴定鉴定,嵇璃连忙接过去,那盒子像是放入什么女子运用的雪花糕的漂亮盒子,上面都是极为艳丽的花纹,还是用珐琅、烧蓝做成的盒子,她打开后细细闻着,也是习惯了,而后盖上,道:“你进步了不少,咱们嵇门也就你喜欢这些毒物了。”
“我懂的也不多,咱们嵇门毕竟没人爱毒物,不过我对毒物竟有些情有独钟,若是能娶一个能承受毒的妻子,日日夜夜帮我尝尝我做的毒药如何便是好了。”嵇棕先是回答姐姐的话,而后又道:“姐姐你每次回来都跟省亲一样,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嫁给南胤国的晋寒王,本以为姐姐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可惜成婚后姐姐也是过着苦日子,就连姐姐眼下回家穿着的服饰也是咱们莺淤族的。”
嵇璃似笑非笑道:“有什么可委屈的苦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南胤瑧祈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比一滴库舜洛像个人吧。”
嵇棕连连问道:“姐姐,你不打算和离吗?”
嵇璃道:“都嫁了这么多年了,还和离?我不愿意和离,和离后我除了回家也没其他的去处,想必南胤国的皇族也不是那样好和离的,毕竟南胤国的一国之母都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皇后,我呀这一辈子除了孩子也没什么指望了。”
“主儿。”白淡瞧见主儿不愿意说下去,连连打断道:“不单单是犀贞,就连犀兕也在第四关试炼的进行中。”
“那两个人孩子当真是有天赋,也不知是遗传谁了。”嵇璃摆弄着茶杯,她心里犹豫,既不希望孩子过于的出挑,也不希望孩子就这般的一辈子都在她的保护之下,嵇璃有些说不准。
“姐姐,你何不把犀贞与犀兕带来嵇门。”
“这要怎么说?”嵇璃有过这样想法,但后来一下子就被她给否决了,毕竟犀贞与犀兕那两个人孩子根本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不说的话还以为是情人,况且两个人中只有犀兕是最为像嵇璃的人,那犀贞完全一副南胤瑧祈的模样,谁看了不说一声“像”!说到底她心里头有着顾虑。
“姐姐瞧着不安,我也理解。”嵇棕道:“毕竟犀兕憎恶库舜洛,那库舜洛也是罪有应得,姐姐也是犯不着因为那样的人气伤了自己身子,这值当吗?”
嵇璃深深叹口气道:“苟且之事我从来都不会做,只是那次库舜洛醉酒,我着实被吓到了,后来四次怀孕二次流产也是我的命了,只是我的身子找不到还能不能继续有孕了。”
嵇棕以退为进道:“姐姐福气很大,用不着跟那些旁人比较,姐姐虽是我的姐姐,也是家中与长兄些许平起平坐的长姐,只是凡事身为女子也是做不了主的,嫁娶之事当初父母也是同意了,可惜这也导致姐姐时常不能回家看望了。”
“还是棕儿懂我,话说今年的静心修炼你怎么与哥哥都没有去啊?”
嵇棕连连回答道:“姐姐,你莫不是忘了,这静心修炼的宫铃我与哥哥早就得到了,那静心修炼自然就不用去了。”
嵇棕奇怪道:“姐姐,这事情我都在一年的家书都告诉你了,你忘了吗?姐姐怎么感觉有些健忘了?”
嵇璃一听嵇棕的话,也突然发觉自己最近,也是近几年的事情,开始有些健忘,理因来说家人对她说过的话她是不会忘记的,不过她忘了才是真的奇怪,对于旁人来说忘记什么都不奇怪,只是这种事情都能忘记,让嵇璃疑惑不已。
嵇棕也察觉出什么来,他与姐姐闲聊几句后匆匆离开了姐姐所居住的福蕴阁,方才嵇棕一闪而过的疑心神色,也被嵇璃有所发觉,她觉得暂时间她回不了南胤国了。
崔则瑢见证过一桩桩一件件的死因后,他开始觉得自己的信仰正在崩塌,来者的十号,一直都在好言安慰,对方说自己叫花窦儿,崔则瑢听着也不怀疑,他现在看着崔无锦的尸身怎么可能还有心情。
花窦儿又道:“如若你赢不下来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你弟弟的死了。”
崔则瑢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花窦儿连连道:“崔无锦赢不了了,你要是也赢不了也耽误了你弟弟对你这位长兄的期望,你难不成希望你的弟弟白白死去吗?”
花窦儿寥寥的话术就让崔则瑢重新振作起来,她将崔无锦的尸身放在储物戒里头,而后对着花窦儿连连道谢便匆匆的走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