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夫人待在崔家闲着心,她像是躺在一样慵懒的坐在榻上,诗儿在一旁伺候着给银夫人扇着扇子,道:“主子,潋王又去找窑姐了,潋王妃去承顺宫哭诉了许久。”
银夫人扶着下颚,烦心道:“这潋王妃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我那儿子也是够恶心人的,前些日子我瞧见那潋王妃,连眉形都与我画的一样,改日找个机会让天德帝下旨意废了她的王妃位,一个宫女与侍卫私通所生的孩子,就算是抬了旗,那地位连端王妃家世都不如,况且看见那张脸我都气盛了。”
“主子不必忧心,潋王妃一向无理取闹,想来潋王早就想废了她了,陛下给潋王妃抬旗也是给主子面子。主子也是担忧潋王妃会做出什么事情,从而连累到了潋王。”
诗儿也懂银夫人的心思,伺候着又跟着了这么多年,就像是钱原公公也很了解天德帝一样,她小心翼翼道:“主子,昨儿孟门递来消息,说是孟大小姐在孟门是管理火药与利器的,瞧见也是一份助力,要去提亲吗?”
银夫人拿起茶杯,抿了抿,叹口气道:“孟茗儿瞧见跟小容易一样的赤子之心,倒也没想过,她跟小容易一样改变了不少。提亲的事还是等小容易回来后再做打算吧。北明国最近似乎要与天雍国打仗了,你准备好吃食,分发给那些百姓,国打战百姓遭殃,一会咱们去施粥,粥也算是能让腹中微暖的好东西,让百姓小心着,这开战估计也要维持许久,小容易那毒也解了,可别再有什么事。”
“崔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主子也不必如此担心,说到底那崔少爷不是主子的孩子,主子的心也要多瞧瞧潋王,前些日子奴婢去皇宫取东西正好碰见潋王站在承顺宫外,说是等着娘娘回去,见娘娘不回,也一脸黯淡的离开了。”
银夫人不想再说潋王的事情了,她问:“人来了吗?”
诗儿连连点头将人带进来,英俊又仪表堂堂年少的男子坐着轮椅被身后女子推进来,那男子眼神阴鸷,身着玄色花铺子家衣裳,淡漠的神情,瞧着便不是好相处。推着他进来的是他的妾室宋氏姨娘,杏眼桃腮,面带着微微的笑意,浑身上下穿金戴银,耳上戴着翡翠金耳环,鬓边戴着翠珠海棠花样式金钗,手上戴着上好的翡翠手镯,完全不像是个妾室,可见在渡门这个妾室受宠万分。
银夫人平静摆弄着扇子,让诗儿退下好生看着外面,她淡漠道:“今儿还带着宋娘来,难不成是什么一点都不值的小情报么。”
宋姨娘先是规规矩矩给银夫人行礼,而后卑躬屈膝的递给银夫人,银夫人翻开一瞧,先是瞧了一眼渡灼,压根没看一眼站在一侧的宋姨娘,银夫人放在一旁,道:“你什么时候伟大了?这样好的情报,你就这样给了我?”
渡灼淡漠道:“兄长让我给你的。”
银夫人笑道:“渡琝也是好心思,花夫人死了许多久,他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渡灼既无视又了断道:“兄长让我告知你,蔷薇城最近骚动不安,加之钟家人也是头疼魔界之事,银夫人有机会从中作梗,也好让北明国的仗快一点结束,毕竟你也希望过让北明国战败,那样你给崔则瑢铺的路就更长了。西宁国能帮衬着的,一定鼎力相助,兄长对花夫人也是蛮痴心的。”
银夫人神色一冷,道:“你别犯了本宫的忌讳。”
宋姨娘才敢说道:“银夫人,这上面也写着崔少爷他们已经到了鬼都城了……”
银夫人眉头紧蹙,连连打断道:“小容易为何去鬼都城,是嫌自己才好就要去鬼都城送死么!”
宋姨娘也毫无口才,没读过书,小心翼翼安慰道:“银夫人你别焦心,古人云吉人自有天相……”
银夫人气盛一般打断道:“你个没读过书的懂什么,伺候好你的夫君吧,闲话真多。”
宋姨娘轻微蹙眉很快转圜好,她小心翼翼的走回渡灼身边,不敢再多言。银夫人蹙眉思考,烦心的很,偏偏这宋姨娘这么爱插嘴,银夫人对于崔则瑢的铺路也有着私心,对天雍国与北明国之间打仗也不在乎,只是百姓难安。
渡灼与宋姨娘早早离开,银夫人带着诗儿给百姓们施粥,也劝告百姓们储存食物,过不了几日天雍国将会与北明国开仗让百姓们待在家中少出门。
小姑娘不明白,她声音年少又可爱,她单纯问道:“大姐姐,为何一定要打仗呢?”
银夫人无奈道:“可能陛下想要开疆扩土吧。强大的国,也不会被人逼迫。”
那带着姑娘来的娘,满口不乐意,也烦心,她替着女儿致歉道:“宸妃娘娘,我孩子年小,不懂事,还请宸妃娘娘别见怪。”
“没关系,童言无忌罢了。”银夫人接着施粥,浑身上下也朴素,对于黎民百姓她一向宽和,总是会有感同身受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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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了鬼都城,待在那孟茗儿也已经等候多时,崔则瑢见了人能不高兴么,眼下人多,事情也多,两个人一个眼神示意也就明白,先把东方前辈交代他们的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