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鸦雀无声,所有皇子的目光都惊恐着看向没有任何表情与情绪的魔尊,魔尊极为的淡定,他道:“银夫人?这银夫人叫什么。”
“银夫人有两个名字,一个名叫珺珀瑛,而另外一个......”崔则瑢下意识的犹豫了,银夫人对他说过珺珀瑛可以说出去,但是另外一个名字除非很是危险之时否则不许他说出去,当下这样的环境他在心里做了一下思想斗争,随即便很直白道:“叫音如吟。”
崔则瑢也不知怎么了,这话一出更是万籁无声,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他的目光东瞟西瞟,眼珠子提溜的转着,也不等魔尊说可以起身,便直接起来也不过问魔尊,转身刚想着离开,可那些人虽然想要拦着但是说到底这崔少爷可是银夫人手底下带大的,如若惹恼了银夫人那些个魔界皇子都是知道后果的,谁都不敢拦着。
“哟今儿魔界是热闹起来了。臣妾见过尊上。”跟在黑衣人身后的翩雪走了进来,她抚着发丝,随即才弯腰行礼,而后有些趾高气昂的走到魔尊身边,而黑衣人则站在一众皇子身后隐藏着自己。
“是很热闹。”魅惑又随意的女人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众人往大门一看迎面袭来则是崔则瑢口中的银夫人,一袭鲜艳的胭脂正红色纱衣,上面一手缝制的花纹是华贵的紫色,而那花则是月半长心花,这花极难采摘,更是没多少人见过,如若不是崔则瑢眼睛有问题,他一定能看的更为仔细,可惜他的眼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
银夫人将一手放在崔则瑢肩上,语气极为的不友善,“这人我带走了。”见无一人反应,她的双眼像是俯瞰一般瞧着魔尊,她又道:“魔尊意下如何。暗棺之事我能保证。”魔尊的眉间软了下来。
翩雪怎么可能高兴的了,她将发丝甩过背后,强撑的笑意,与银夫人更是不睦已久,她也是皮笑肉不笑道:“宸妃娘娘,这是魔界可不是天安城的皇宫,魔界由不得你做主。”
银夫人一点都不恼,她轻笑道:“本宫好歹是发妻,说到底也比你这个填房还是续弦来着要好的许多。”银夫人故意将‘本宫’与‘发妻’二字说得特别重,以及‘填房’与‘续弦’二字,像是极力强调着自己的身份,与翩雪继后的身份。
翩雪先是被气着了,她只能颔首笑道:“魔后娘娘这么多年来也变得很是伶牙俐齿,竟让人无力回击啊。”
银夫人重新看向魔尊,“君上,你曾说过只要我还活着一日,那我永远都是魔界的魔后,就算一宫有着两位魔后,那一位是发妻,那另一位就只能是填房或是续弦了。而且在管理后宫和干预那些前朝之事,都是要分个高低之处的,否则岂不都乱了套连基本规矩都没了。”
翩雪气得虽然面容是笑着的,但脸色红润,忍气吞声,应该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因为这句话魔尊的确说过,还是当着所有魔界之人所说之事,完完全全可以说是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甚至没一个魔界之人可以忘记。
崔则瑢有些发愣,他转头看向银夫人,这银夫人与平日里的她可以说是大不相同,在崔家放荡不羁,穿着极为露骨,简直就是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当下在魔界虽然袒胸露乳,可乍一看也是保守,眼神中没有在崔家时候的色欲,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说到底这地方既不是崔家也不是门派会议,银夫人的脾性若在这地方发作怕不是很好,但这也只是随意的之意,反正在崔则瑢心里银夫人的性子也忒大了,左右不过是口齿伶俐,要是能离开的话崔则瑢自己早就跑了,或是离开后找熟悉的人去救其他的同伴。
魔尊一直听着两个女人对话中的指桑骂槐,而他的心思都在银夫人身上,他面无表情,声音听不出情绪,平淡道:“银夫人若是想带走崔少爷那便带走吧。不过想带走有个条件,那便是谙棺。”
银夫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但一瞬间变回无所事事又逍遥自在的样子,冷漠道:“好,没问题。这次我来魔界也是因为要交还谙棺,可惜小容易心有些急切,结果就被你们魔界之人又是伤身子又是关地牢的,这叫人怎么好得了。”
“那你的意思是。”魔尊也不恼,他默默听着银夫人的话。
“鹮凛莲。我要这个来交换谙棺。”
翩雪听着就不高兴,不等魔尊说话自己先骂道:“魔后娘娘的胃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怎么天安城的皇宫中得不到好东西,转头也想起魔界的魔尊了?你当谁是傻子么!”
“本宫的事,轮不到你个继后来管。”银夫人冷静沉稳的怼着翩雪,而翩雪被魔尊看了一眼也住了嘴。
魔界之人都心里明白翩雪虽为魔界之后,但十分忌讳填房与续弦,以及继后二字,奴婢奴才们谁要是敢说都要被罚入亡慎刑受着苦楚。眼下一个魔尊的发妻将这些刺耳的字全部说在嘴上,翩雪宁可是再生气都不敢在魔尊面前发作。
“银夫人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史斐玉一脸得意的走了进来,她瞧着不少人都在,一时间嘴也不严也没个把门的,她故意说道:“怎么这么热闹,难不成正妻、发妻回来,填房、续弦心里堵得慌。”
“正派之人都是无人教导的野蛮之徒么,怎么一点礼节都不曾有。”一魔界皇子站了出来,他是翩雪所生的,为七皇子,名叫祁峥,而在魔尊身旁的翩雪也不由的得意起来,那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