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啊。”黎少泽坐在研究室的椅子上,手中握着的钢笔被不断攥紧,面上却依旧调笑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最近遇到一些人,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有感而发罢了。”
少女又开玩笑道:“我胡乱说的,别多想,你是我哥哥,唯一的哥哥。”
“也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你从来没欠过我什么,一直都是因为我。
黎少泽听后,似是心中有暖流涌过。
电话结束以后,黎燕姝也没着急回去,在外面一个人游荡着,这些天的事情,她又不是傻子,什么都不明白。
算了,想再多都没用。
过好自已的生活,该来的,都在路上。顺其自然吧,就当是全力以赴的不强求。
母亲去世后,出的那场车祸,原本所有的伤害应该都在她身上,是黎少泽帮他挡了。
她至今都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跪在地上哭着,求了很久,旁人的冷漠,甚至因为黎霆生而说什么罪有应得,报应加身,才体验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那是她最无助最狼狈的一天,脸上的泪水,地上的血水,都让她害怕。
到最后也没能救治,当时的医生还说,但凡早送来一段时间,都会有机会好起来。
她还记得在那的前几天,那个阳光帅气的少年刚拿了省田径赛冠军。
就是有些可惜而已,黎霆生的可惜,黎少泽的可惜。
“心情不好?”一道清沉的女音响起。
黎燕姝掀起眼帘看向不远处的女生,又恢复以往不着调的模样:“你来干什么,跟踪我?”
宫燕明锦面上似笑非笑,朝她这里走过来,也不否认:“对啊,就是想来看你笑话。”
“那还真要让你失望了,我的笑话,你可能要下辈子才能见了。”
两人都倚在桥畔的栅栏处,都一齐的看向桥外,聊着无关紧要的事。
“其实我挺讨厌你的。”明锦看向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