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再有两个月就是女儿十五岁的生日,也是她及笄。
云嫚打定主意,到那日她要给女儿重新择婿,只是这一次择婿不能全凭女儿的心意,自己跟夫君要擦亮双眼,给女儿择一个心中爱慕女儿的女婿就行。
不问门第,只问人品。
你门第再高人品不行,这婚事是不能谈。
你人品好,心中有容容,门第低就低点也无妨。
.......
宫里,皇帝萧宣同皇贵妃陈婉茹坐在明华宫里,怒气冲天的萧宣甚至想直接将岳家那个二房的姑娘同孙毅的外室一并活剐,要得痛快,干脆连孙毅同罪处置了才好。
他的爱妃不喜别人诽谤,哪怕说她一句都不行!
陈婉茹刚进宫的头两年,也有言官跟老臣看不下去皇帝对陈婉茹的专宠,参本说陈婉茹的诸多不是。
要皇帝后宫雨露均沾......
那是萧宣登基后第一次不是为朝政跟朝臣们发怒,而是为自己的爱妃陈婉茹第一次跟臣子发怒!
当时皇帝便雷霆震怒,拍案而起。
“谁给你们的权力,管天管地,竟管到朕的后宫,管到朕的房事上来了!”
真是吃饱了撑的!
早朝时萧宣一袭玄色长袍,墨发束于紫金冠内,身形如青松一般挺拔威严,腰间环环相扣的狮纹白玉带勾勒出他遒劲腰身,阔步之间,身上佩戴的琼琚撞击,玎玲清声穿过丝竹之音,回荡在大殿中。
声音不大,却好似敲击在众人心头。
萧宣面容无波,那一双幽深又冷冽的凤眸淡淡环视四周,举手投足间满是上位者的威严。
百官不由将刚刚直起的腰板儿又弯了回去,背上冒着丝丝寒气的脊梁,自然是弯得更显虔诚。
“微臣拜见皇上。”“陛下万安。”
振聋发聩的呼喊声响彻大殿,回荡不绝。
萧宣觑了眼几个朝臣一眼,朝闹腾最凶的许都御史冷言道:“西北由于战事,禹州那儿的知府在任多年未能回京,也是时候回京述职了,许淮言,回去准备准备赴任吧!”
西北条件最是艰苦,根本就没有朝臣愿意去那儿做官,且历年来的战争,那儿可谓贫穷至极!
不说那“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怕是略微清正有同情心的官员,到了那穷地方,都恨不得把自己的俸禄要匀出来接济当地老百姓。
萧宣接着又沉声道:“许淮言,西北穷啊,粮食紧张,老百姓大都娶不起妻子。你赴任时只能带一妻或一妾去......”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那儿穷,老百姓娶不起老婆,你做父母官的总不能妻妾的一大群的带过去?
许淮言还未从皇帝把他外放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紧跟着皇帝又来一闷雷!
皇帝这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拿捏?
若是带妻子过去,家里面的老母谁伺候?
中馈谁来掌?
子女谁来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