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下诏曰:“朕以寡薄,辱承天命,不能怀远以德,柔服四野,至使战车屡驾,有害百姓,虽百姓有不醒之过,然亦朕之罪也。今大赦天下,百姓们,咱们一起从头开始吧!”
梁琛在大牢之中看到国破燕亡,哭得死去活来,苻坚将他从大牢里释出,又授职中书著作郎。
召见他时,埋怨他道:“你过去出使秦国,总说慕容评、慕容暐如何厉害,那你为什么不尽力辅佐他们,情愿看着国家灭亡?最可气的,你怎么跑大牢里躲清净去了?”
梁琛回答说:“不是我不尽心竭力,可是天命废兴,难道是一两个人就能改变的吗?至于甘心入牢,作为臣子,何以为忠?见死不逃,以殉身主罢了。”
苻坚大为赞赏,道:“忠臣也!”
结果苻坚没稀罕两天,王猛便来要人,将梁琛弄去做了他的主簿。
剩下王猛,苻坚则不知道怎么宠爱为好,先把慕容评府中财物全给了王猛,那可是富可敌国啊,慕容评忙活了一辈子,结果给王猛打了工。
又以王猛为使持节、开府仪同三司,总督关东六州军事、巴拉巴拉一堆官职,能封的全封了。
至于邓羌就有意思了,王猛话复前言,上表为邓羌讨封司隶校尉,苻坚看完微微一笑,道:“司隶校尉,负责督察京城周围安全,官太小了,怎么能显示对名将的优待呢?特赐邓羌特进,为使持节、任征虏大将军、赐爵真定郡侯,安定太守!”
这也是一种默契,表面上看,苻坚给的官职要比司隶校尉大得多,实际上却把邓羌调出了京师,要知道邓羌勇猛善战、精通兵法,被誉为“万人敌”。
保护京师肯定稳当,要是生出异心那天,也够人呛的,毕竟他数次威胁王猛,这心思谁也拿不准啊。
其余诸将都有封赏。
苻坚还特意安排了一批人,称为绣衣使者,负责巡视关东州郡,随时向中央汇报,当然主要就是汇报给王猛,也可以临时决断地方事务,内容包括劝课农桑,体察风俗民情,赈济灾民,抚恤贫困,收葬死者,表彰节义等等,秀衣使者,又称绣衣御史,神出鬼没,威振州郡,令很多不法官员闻风丧胆。
苻坚又针对前燕的政令进行修改,凡不利于百姓的,全都加以修改、甚至废除。
前秦王苻坚从邺城回驾长安,路过到枋头,当年苻健就是从这里渡过黄河,巧取长安。当时为了迷惑后赵,又是盖宫殿,又是种麦子。
苻坚在此宴请父老乡亲,把枋头改称永昌,终世免除该地的赋税劳役。
十一月十四日,苻坚抵达长安,封慕容暐为新兴侯,归养看管起来。
至于慕容评,苻坚居然收到了慕容垂的上疏,建议把他宰了,以平燕民之愤,但是苻坚没有听从,而是封慕容评为给事中,这老小子最后还闹了个寿终正寝,只是没钱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