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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清要造反!(1 / 2)

(脑子寄存处)

(本书接受建议,接受批评,但是不接受任何谩骂侮辱,戾气太重者慎读)

“妈的,头好痛......”方言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却让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扔进了搅拌机疯狂旋转之后,又用电钻疯狂的在脑浆子里头搅动一样,又痛又晕。

又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缓缓的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经历。

自己受友人所邀,品尝他自酿的霸王酒!

这霸王酒着实够劲,只是一杯下肚,方言就晕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只看见友人狞笑的面孔。

尼玛,不会被那个王八蛋撅了吧!????

方言惊恐的想道。

不过再仔细的感受一下,发现菊花并没有什么异样,心下顿时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被撅,只是喝了假酒晕了而已!

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把我拖到房间里去,就把我放在室外,这么大的太阳,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方言用力眯着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头顶的蓝天白云,还有刺目的阳光,都表明了他就这么扔在外面。

这是哪儿?

方言费力的抬起脖子,发现自己在一架破旧的木板车上,身子上方盖了一条藏青色的碎花棉被,又脏又破,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身下是另一床破棉被,从破棉被的边缘处,扎出了几根干草。

木板车吱呀吱呀的响着,缓缓的向前移动。

车辕套在了一头黑色的动物背上,就是它在拉着木板车在走。

“赫赫赫~~~~”方言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在那头不明动物旁边,看见了一个高壮的背影。

赫然是一个光头?

妈的,那个王八蛋,趁我喝醉昏迷的时候,把我卖了?

卖给了眼前这个光头?

看这个光头的身高,怕不是要把我肠子都戳穿哟!!!!

“小檀越,你醒了......”那个光头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停下来,附身查看。

一张长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慈悲,头上也有六个戒疤。

须眉皆白的老光头,正慈眉善目的看着方言。

“救命......”方言看到这张明明很陌生却又异常熟悉的脸,脑子又是一疼,眼睛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方言感觉视界里的光线好像在慢慢变暗,又好像是闪烁着五彩斑斓,意识慢慢变得模糊,朦胧之间好像听见谁在耳边呢喃。

他努力的集中精神,想听清楚是谁在说话。

恍惚之间,仿佛有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圆球从眼前飞过,那些圆球好像是肥皂泡一般闪烁着缤纷的色彩,彩球上还有一幕幕的影像在播放:

“哈哈哈!我有儿子了!我方之航有儿子了!哈哈哈……”这是一个年过而立,面容清瘦,文人模样的男子,抱着襁褓放声大笑。

……

“严儿啊,你名字里这个严字,是严厉的严,爹和娘希望你呀,能够严以律己,用功读书,将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记住了吗……”这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妇人,握着一个男孩的手在写大字。

……

“严儿,你是哥哥,以后要照顾妹妹哦……”这是那个温柔的妇人,牵着小男孩的手,轻轻的摇晃着一张婴儿床。

……

“方大人,事情已经办妥,我代冀北数十万灾民谢过大人高义”

“余大侠言重了,本官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余大侠保密,切勿走漏风声啊……”这是深夜的方府书房,油灯下两个黑色的人物剪影投射在窗户上,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

“方大人,钦差大人请你过去问话,还请方大人乖乖配合,莫要让我等难做啊……”这是一个阴阳怪气的挎刀官差,站在方府内院。

……

“至善大师,请您看在外子与大师是多年至交的份儿上,带上严儿去广东,帮妾身把严儿托付给他的伯父方德。钱妈妈,慈儿年幼,身子骨又弱,恐受不得舟车劳顿,还请钱妈妈带着慈儿先回余杭老家避一避……”这是那个面容清丽的妇人,对着堂下一众人等在交代嘱咐。

……

“……犯官方之航,沐浴圣宠,深受皇恩,然其不思感念戴德,报效朝廷......天恩浩荡,陛下仁德,只诛方贼一人,家眷不问……”这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牵着一个小男孩隐在人群中,听着官差宣读文书。

……

一幕幕画面映在彩色气泡上,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眼前,方言也渐渐苏醒过来,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简单的来说,就是他赶上了穿越的大潮,成功穿越了!

穿越的身世,名字叫方严,生在清朝乾隆四年(1739年),父亲本是一个官员,因任上丢失官银,狱中不堪受辱自尽,母亲在安排好后事之后也随父亲而去,

自己还有个妹妹叫方慈,不过现在已经失散了,只知道她被一位姓钱的乳娘带去了杭州。

记忆中的碎片不断的在闪烁,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方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像是打着旋儿掉入了一个黑洞。

突然,方言感觉自己一脚踏空,好像瞬间从万丈悬崖上跌落,顿时一个激灵,后背沁出冷汗,然后慢慢醒来。睁开眼睛,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细细观察着自身所处的环境:

按照盖在腿上的靛青色薄棉被和身上穿的米白色中衣来看,自己已经到达了一个新的地点。

身下坐着的是明清时期的架子床,样式很精美,四角安立柱,上端四面装横楣板,顶上有盖。床面两侧和后面装有围栏,围栏用小木块作榫拼接成各式几何图案,两边门围子各装一块。

方言掀开被子,从架子床的的床沿边坐着滑下来,赤脚踩在了灰石砖上:

“架子床没有那么高,应该是我变成了小孩子。”

弯下腰,从床底下找出一双白底黑面布鞋,也不穿袜子,就直接蹬在脚上,慢慢朝门外走去。

这具身体好像很虚弱,就走这么几步路,方言都废了好大一阵力气,出了一身的虚汗。

推开木质的大门,一阵阳光洒了进来,方言眯起眼睛,望向庭院,还未来得及打量院子里的布景,就看见一团白色的物体从眼前跑过,边跑边喊:“妈,妈!哥醒过来啦!妈!妈——”。

不多大一会儿,一个穿着藏青色圆领右衽大襟短袄的俏丽女子快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看见方言斜倚在门口,那女子眉头一皱,大声叫嚷到:“你个臭小子,谁让你跑下床来的?万一受了风寒该怎么办?”,说着弯腰上前,一把抄起了方言,托着屁股就往房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