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以黎定
国现在这状态,能考上大学,除非祖坟冒青烟。
她之所以坚持让他去参加高考,是怕他日后后悔。
当然,参加高考,也算给舒家一个交代。
不管是第二年再战,还是安排工作,黎定国的日子都会好过一些。
至于打的这个赌,也有让黎定国接受社会毒打的意思。
少年人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只有受了打击,才能真正地认清自己。
对他以后只有好的。
因为明天就要送黎定国走,全家人都放心了。
可第二天,刚吃过早饭,余安邦还没来得及送黎定国出门,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是舒家人。
舒梅抱着儿子,只差没嚎啕大哭。
舒老太太则是冷眼看着周小满一群人,仿佛他们是人贩子。
舒家老爷子,舒有志,黎清河三个大男人,则是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那架势,似乎是要干仗。
余安邦见来者不善,也不多啰嗦,直接转身去厨房,拿了根扁担出来。
那意思是,要打就打,谁怕谁。
他气势足,又一副地痞流氓相,舒家人的气焰顿时消弥了不少。
舒有志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他领教过余安邦的厉害。
舒老太太却是嘴巴不饶人。
“我就说,我们家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搞离家出走这一套,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你们安的什么心。毁了我家定国,你们就得意了。就没见过这样心狠手辣的,你们对我们家有意见,只管冲着我们
来,对一个孩子下手算什么。”
“妈,我早就说了,我们报警。您还不让。有些乡下人就是一肚子坏水,不敢正面与咱们家起冲突,就从小孩子身上下手。看看定国,住在这里还不晓得被他们怎么虐待了。这脸怎么晒成这个样子,还有这双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梅看着黑红黑红的儿子,只心疼得不行。
黎定国被他妈一顿乱摸,痛得连连吸气。
“定国,他们还打你了?这是绑架,我们去公安局,我要告他们,我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舒梅跳脚,眼泪都掉出来了。
“妈,什么绑架,你乱说什么。我是这两天才到安哥家的,我离家出走没地方落脚,主动来找的她们。你不要倒打一耙。安哥他们对我很好。收留了我,还给我饭吃。”黎定国眼见事情要脱缰,急忙解释。
舒梅哪里肯信。
“到这个时候,你还为他们说话,他们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个傻子。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跟你爸他们,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你还只一心向着外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蛋。”
“我没有,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没有。”黎定国急死了,转头去看舒老爷子,“外公,你听我说,真的是我自己跑出去的,跟安哥没有半点关系。我也是昨天才来他们家,本来就打算今天回去,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别说话,回头我们再好好算账。”舒老爷子看也不看外孙,只上
上下下打量余安邦。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倒是我们小看你了。”
他哼了一声,“你要把这点心思放在正事上,怕是早就功成名就了。”
“你在这里放什么屁,”余安邦懒得搭理他,“你难道聋了,定国离家出走,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我去找了他,这死小子估计就挖煤去了。”
“乡下人就是心眼多,到这个时候,还敢狡辩。”舒老爷子一个字都不信,“要不是有人看到定国在沙场干活,我们还不知道,原来是你拐了他出来。余安邦,我们家看在你是清河的亲儿子的份上,一直没跟你计较,可不代表我们家就怕了你。这回这件事,咱们没完。你等着瞧。”
余安邦被气笑了。
“你果然是年纪大了,耳朵不行,脑子也不好使了。行啊,没完就没完,谁怕谁。你只管放马过来。请你以后不要把我当作黎清河的儿子。我们早就断绝了关系。我如今的爹,叫尤钱。看到没,就是这一位。是不是,爸?”
尤钱上前一步,站在了余安邦旁边。
“我是安邦的爸爸。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乱给他认爸,我听着不痛快。我们乡下人,一旦不痛快,就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来。”
“你——”
舒老爷子被气得半死,指着尤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黎清河则是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踩他的脸。
这个儿子,他不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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