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余卫国第一个不答应。
他饭也不吃了,扔下筷子,就往外跑。
他要去鞋厂打听一
下,看看余安邦那个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出了门,拐进大道,远远的,就看到了彭旺家与柳林。
他心下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旺家,柳林,你们吃饭了没有,这是要去哪里?”
彭旺家脸色很难看,不知与柳林说了什么,后者脸色也不大好看。
看到余卫国,两人都不太想搭理,提脚就要走。
余卫国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嘿嘿笑:“你们听说没有,安邦要去县城的鞋厂做事了,听说每个月工资几十块,羡慕死人。”
彭旺家闻言,脚步就是一顿。柳林也跟着停下来。
“这事难道是真的?我还以为是余婶子吹牛。不过,他余安邦凭什么进鞋厂,还是县城的鞋厂。”
余卫国就撇撇嘴:“他那个人,最会钻营了,哪里有便宜占,哪里就有他。我们边走边说……”
三人很快就聊得热火。
最后,三人头并头商量了一阵,彭旺家说了什么,两人齐齐应好。
余卫国也不骂人了,脚步轻快,当下就跑回了家。
半个小时候后,三人在队上的晒谷场集合,朝县城的方向去了。
……
余秀莲自打得了儿子要去吃商品粮的
消息,整个人就打飘。
每天眉开眼笑不说,时不时还想往外跑,只想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认识的每一个人。
最后,还是周小满看不过去了,说道:“妈,安邦的衣服要是还不做,怕是来不及了。他星期一早上就要走。”
余秀莲听着,这才不往外跑了。
她带着布料,去隔壁大队借缝纫机了。
周小满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他们夫妻上工,总能接收到生产队社员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说实话,她有些吃不消。
余安邦比她更不自在。
他是队上出了名的二流子,比起这种羡慕的眼神,他更习惯众人的害怕畏惧。
就在余家三人各怀心思,等待星期一的到来时,星期天傍晚,余小姑父何康平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来了。
周小满等人都吓了一跳,余安邦更是急切地上前就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能帮上什么忙?”
何康平把自行车停好,气都没喘匀,脸上满是愧疚。
余安邦更急了:“小姑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要是能办到的,肯定给你办好。”
“安邦,”何康平更愧疚了,“是,是我跟你小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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