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二波豆(皖北话,憨子,傻子),瞧瞧你车子里的背箱里可有,屁股
余传智赶紧找来电动车的钥匙,打开了车座子。
“给,燕子,看看这发票可假,看看这车子可是偷的。”余传智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余春燕没有去接发票,只是轻瞄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你还是自己看看吧,今天你请客请定了。也不枉父母白生你养你一场。”
“我里个去,燕子,你猜得真是准,就三千八百块。其实我让你猜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哥我有多疼你,这车子送给你了,省得你以后来往上学校走路了,骑车来回方便快捷。”
“不对,像你这种人,我还能不了解吗,轻易送别人东西,不会有什么好事,我怎么平白无故要你的礼物呢,说吧,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如果我不能答应的事,就是送个火车头,也别指望我改变自己的立场。”
余传智一笑。
“妈,你和燕子先商量一下,我去城关订个馆子,今晚我请客,你们一会儿都过去呀!”说着,他开门出去了。
田丽丽一把将春燕拉到自己的房间,余淮海和父亲也散去了。女儿大了,什么事自然是当妈的先上,男大避女,多少年的思想都是这样传下来的。
一进屋里,春燕就一脸疑惑地问妈妈。
“俺哥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到底想干嘛,又猜谜又送车的,这到底弄里是哪一出?成天不干正事,出不完的故事眼子。”
田丽丽嘿嘿一笑。
“你这个妮子,从小到大就是嘴不饶人,其实你哥呢,对你可没有坏眼心,这不你们都长大了,也成人了,妈可高兴了。”
“妈这一辈子过里有多苦,你们也都知道,我到了你这个年纪,爸爸妈妈不幸离开了我,那个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还好,你爸爸的及时出现,我才勉强硬撑了下来,后来打工手指被机器切断,我也忍了,这么多年,苦争苦熬的,总算把你们几个都养大了。”
田丽丽边说边面部抽搐,强忍的泪水也忍不住了。余春燕找来了面巾纸,帮她擦去了眼泪。善于打亲情牌,先来段苦戏,忆苦思甜,这一招田丽丽往往能用得恰到好处,效果极佳,只是今天在用在余春燕身上,好像失效了一样。
“妈,你闺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吗,别泪洒相思地了,有什么事还那么费劲地绕了那么些个弯子,不怕迷路么,我刚才都跟传智说了,别绕弯子了行不行,你们两个呀,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田丽丽本来想骂上春燕几句,可一想到还有重头戏没说,骂的话刚到嘴边又强咽了下去。
“你这口快心直的东西,就不让为娘说句话了,不知道疼娘。”
“妈,你可能快点说,别磨叽了,要不,传智点那一桌饭菜都凉了。”
“好,别着急,我说,你小哥呀,也是受人之托给你找了个对象,家里条件可好了,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去见个面。”
“我小哥那么好心?不会拿别人好处了吧。不知道是哪家的人能和我小哥混在一起,这家的人呀,也不怎么的。”
“黄家,你黄金叶叔叔家,他有个侄子叫黄云豹,说是蒙汉血统,混血儿,人长得高大威猛,在九里河风景区搞骑马射箭呢。还说,要给他公司股份,你要是嫁入这豪门呀,这一辈子也不用愁吃愁穿了。”
田丽丽原本想着这事一说,余春燕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女儿会如此的风平浪静。
余春燕倒是嘿嘿一笑。
“妈,这事有点太突然,容我考虑考虑,咱们一家还是先在今晚吃上一顿,别凉了小哥的心,我会给你们答案的。走,叫上我爸和爷爷,还奶奶一起过去。”
田丽丽挠了挠头,总感觉这事哪里不太对劲,又一时找不出破绽,对着春燕的背影使劲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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