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自己能把云家支撑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所以言行举止总是高人一等。
最初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怕凤舞阳的,但后来见京里并没有过多的人关心她,胆子便大了,再后来根本不把她当回事了。
舞阳的丫头有好几次想派人送信进京,都被舞阳挡了下来。
当初是自己一心要嫁云锦书的,这男人答应了二表姐要好好待她,她爱他,总想着要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绝望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她母亲身边的一条狗,如果离开他母亲,他是一条汉子。
可是当着他母亲的面,却连一点违抗的胆子都没有,或者是不愿意做。
“娘,”云锦书叫了一声,伸出手去扶老夫人的身子,老夫人往旁边一让,愤怒的瞪着儿子,云锦书垂头不语。
“立刻给我去商铺。”
云锦书抬头,一抹不悦染在眉梢,眼里升起怒气,那老夫人不待他有所动作,立刻拼命地喘气,老夫人有这个毛病和了。
云锦书一看母亲急成这样子赶紧忍了下去,躺在床榻上的舞阳无力地垂下手,每一次都要这样吗?
心好痛啊,好像看到母后和皇兄啊,他们还好吗?舞阳快不行了,还能再见你们一面吗?眼泪从眼
角流了下来。
云锦书虽然心疼,却只能伸出手握了握舞阳的手,轻声开口:“舞阳,等我把铺子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看你。”
舞阳睡在床榻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模糊,她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是她自己的错,她不该强行的破坏这家人的生存模式。
因为她破坏了,所以她收到了应有的惩罚,唇浮起一抹无力地笑,掉转视线望着她的婆婆和旅行社,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没有怨恨,没有仇视。
罗相思被她望得毛毛的,伸出手指着她冷哼:“都快死的人了,你望什么望啊?别以为我怕你。”
舞阳本来是没力气说话的,但是这时却用足了最后的一口气,满是担忧地开口:“信不信,三天内你们云家和罗家将从天堂坠入地狱。”
凤舞阳说完,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她真的感应到了,皇嫂来夜阑了,她相信她来带她回京了,苍白的小脸无力地歪倒在床榻上。
老夫人和罗相思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两个女人互相扫视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的话里有些轻颤,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女人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这可怎么办啊,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抬头见罗衣立在床榻边,赔着小
心开口。
“罗衣,是不是京里来人了?”
罗衣望着老夫人的神态,知道她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皇室的人,只不过五年的时间里没有来人,她们以为公主不受宠,就如此对待主子。
一想到主子所遭受的苦,罗伊的眼泪便下来了了,拿手绢子擦泪,站在旁边的罗相思心急的伸出手来掐她的手臂。
“你个死丫头,老夫人问你话呢,是不是京里来人了?”
“你们知道还问这些干什么?”
罗衣哪里知道哦啊京里有没有来人,公主昏昏迷迷地说着胡话呢。
可是一想到她们欺负主子,现在看到她们慌张的样子,心里便觉得舒畅,干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