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有些无语了,这些女人太能思春了吧,大概是在宫中待久了,好久没看到男人的原因。
她在清风阁住了下里,一直到晚上,皇帝才在景福宫召见了她。
景福宫大殿,琉璃灯亮灼耀眼,把大殿照得如同白昼。
上官曜并没有坐在高座上,而是换下了身上的龙袍,随意的穿了一袭织锦明黄的长衫,此时歪靠在大殿一侧的软榻上,一看到云笑出现,便淡然的开口。
“冷月过来了,过来帮朕看看吧。”
他说话的语气随便自然,似乎和冷月是个朋友一样,也没有杀气和戾气。
云笑冷笑,大概是收起了锋利的爪牙,等着她来医好他呢,这算不算做梦呢,也不对,重点是这种人是没心的。
云笑虽然心里腹绯,但脸上挂着的是清冷,她可没有傻到让这位多疑的皇帝看出来,领着婉婉缓缓的走过去。
皇帝的贴身太监小亭子早搬了个矮凳过来,摆放在皇上的榻边,云笑抱拳开口。
“冷月遵旨,”然后不卑不亢的坐了下来,躺在软榻上的男子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唇角勾着隐暗难明的笑意,眼瞳晦冷。
婉婉站在云笑的身后,镇定淡然。
上官曜伸
出了手,云笑示意婉婉拿了手垫,开始号脉。
大殿寂静无声,太监和宫女都离得远。
云笑状似全神贯注的把脉,其实眼瞳之下的隐光,注意着皇帝的动静,知道上官曜一直在看她,好半天才懒懒的开口。
“冷月,你是哪里人啊?”
云笑一怔,很快开口:“回皇上,江南苏城人,祖上行医,因为家道败落,所以便到烟京来混口饭吃。”
身后的婉婉先听到皇上的问话,吓出一头汗,此刻听了主子自然的回话,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家中还有什么人呢?”
皇帝继续问,好像谈家长一样随便,但是云笑即会不知道这男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生性多疑,是个很难相信别人的人,所以才会一再的试探她。
“只有我一个,父母双亡,留下几间薄产,所以冷月卖了。”
说到这里,云笑煞有其事的抬首,望着上官曜,眼里蒙着一层浅薄的轻烟,俊秀的五官添上一层愁苦,看上去分外的伤心。
上官曜心头一跳,这一双凄迷愁苦的眼睛,还真的让人心生怜悯,仔细的打量冷月,发现他真的长得很出色。
就是身为男子的自已,多看两眼,也忍不住被
迷惑了,这人还真是惑人心神啊。
云笑号了脉,赶紧松开手,站了起来让开,心底有些厌恶,这男人竟然用怜悯的眼神看她,她有那么惨吗?
“皇上,冷月已诊过了。”
“怎么样?有办法吗?”
云笑假假的凝眉,然后摇头,一脸的无奈:“禀皇上,最主要是不知道究竟下的什么药,如果能查清,必然能试试,现在恐怕没有办法可施。”
“试试吧。”
上官曜的脸色很难看,阴沉沉的,一扫先前的温和,周身罩着寒气。
殿内,笼罩着一层冷冰的气流,站在远处的太监和宫女看皇上神色不好,头都垂到胸前了,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