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太监退了出去。
太监很快领着两个人走进来,一个为青罗国的太子长孙竺,另一个却是那云仓国的礼部侍郎,这两个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慕容流尊眼神幽暗的起身离开一边的龙案,走向上首的高座。
“长孙竺见过弦帝。”
“古乐见过弦帝。”
“赐座,”慕容流尊一挥手,详和的光芒笼罩着他的周身,满脸的润泽,俊美不可方物,似毫不见焦虑或难安,长孙竺和古乐相视了一眼,抱拳谢过:“谢弦帝。”
两人在下方坐定,便有宫女奉茶。
慕容流尊一袭绣盘龙的明黄绵袍,胸佩玉珠玑,金冠束发,周身慑人的华贵霸气,俊美的脸庞上罩着冷峻之色,缓缓开口:“不知长孙太子有何事要见本帝。”
“禀弦帝,这也是本太子的多事之举,望弦帝莫怪,”长孙竺笑意莹莹的开口,举止优雅大方,慢慢的放下杯盎,一张鬼斧神功的面孔上擒着暖人的笑意。
“关于日前南安王杀了皇太女的事,青罗国向来和弦月国交好,出了此等大事,如果弦帝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青罗国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就算两国真的发生了战动,
弦月也别忘了还有我们青罗这个友好之国。”
长孙竺的话音一落,坐在他身边云仓国的古乐立刻附和着点头:
“还有我们云仓国,虽然国小力量微薄,但我们一向和弦月交好,即能让那丹凤国欺负了弦月,弦帝有什么只管一声令下,我们一定会调兵听用的。”
一先一后的话说完,高座上的慕容流尊眼瞳幽暗,浪涛翻涌,让人看不出他心头是如何想的,只见他略一深思,忽尔展颜而笑:
“长孙太子和礼部侍郎多心了,我们弦月国不会和丹凤国交恶的,七国和平,怎会有战乱之说,天下太平,若起战乱,生灵涂炭,即不是朕的过错,关于此次皇太女被杀的事,朕自有主张,长孙太子和礼部侍郎不必忧心,不过朕谢过青罗国和万仓国的友爱了。”
长孙竺眼瞳暗沉下去,弦帝果然有所准备,可究竟是什么呢?为何一无所动,犀利的眸光闪烁着,飘忽不定,不过既然人家如此说了,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因此长孙竺豪爽的一笑,抱拳朗声开口。
“看来本太子多虑了,世人眼中的弦帝怎会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呢?竺想多了。”
“不过竺倒是费心了,还有云
仓国也费心了,”弦帝温尔的笑,那笑带着淡淡的暧昧不明,彼此都明了的意思。
长孙竺的笑容有些僵硬,被人看穿心思的滋味并不好受,这弦帝果然不同常人,看来以后他们青罗国更不可大意了。
“好说,告辞了。”
长孙竺和云仓国的礼部侍郎恭敬的抱拳而退,高座上的人身形未动,冷硬嗜血的声音响起来:“阿九,送长孙太子。”
“是,皇上,”阿九飞快的闪身跟上前面高大挺拔的身影,轻悦的声音传进来:“长孙太子好走。”
长孙竺冷哼,一甩手而去,那脸色一扫先前的淡雅,阴骜难看。
阿九目送着长孙太子和云仓国的礼部侍郎离去,回身走向大殿,只见高座上的皇上,站起了身走下来,周身内敛阴暗的寒芒,双眸如炬的扫向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