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块暗黄圆环玉佩从他的腰带间滚落到地上的枯树叶里。
“元景,是不是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不远处,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笑声,这笑声里头,难以掩藏主人的得意。
景王费力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被遮挡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看清说话之人,瞳孔骤缩一下,语气惊讶:“刚才是你的人,陷阱也是你提前布置的。”
这话,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起初他怀疑太子,心觉是太子想利用此次狩猎大会,一举将他与煊王除之,谁曾想,背后之人竟是被褫夺封号爵位的贤王。
贤王双手负于身后,迈着必胜的步伐走到景王跟前,居高临下睨着他,眼底是一股子因仇恨染上的疯狂之色。
“落到今日惨状
,怪只怪你们曾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贤王说着,侧目瞥了眼不远处的圆坑,“解决完你们,下一个便是元崧。”
乾清殿上,弹劾他与罗琨的人虽是煊王和贤王,但他绝不信这件事与太子毫无干系。
何况,太子德不配位。
只有他,才有资格坐储君之位,才有资格君临天下。
趁此狩猎大会,一举除去元煊、元景,再将二人之死嫁祸至元崧身上,造成同归于尽的假象,即便父皇详查,怎么也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等时机成熟,再制造机会除掉老五……
这般想着,贤王掀起衣袍一角,半蹲下来,斜斜勾起唇角:“四弟,看在你与本王同是兄弟的份上,本王不会让你走得太痛苦。”
景王被倒挂着,又身中剧毒,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如果他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他只得放下身段乞求贤王,给自己争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三哥,我知道错了,求三哥再给我一次机会。
有关铸铜案的证据,与我没有办法干系,那些账册和信件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府上的,我受了二哥的蛊惑,才……
三哥,我已经知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与三哥作对,为
三哥马首是瞻,三哥给我个机会,三哥……”
看着傲慢一世的景王低声下气乞求自己,贤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手轻抚着景王的脖子,“四弟啊四弟,为了活命,这种谎话也能编得出来,你以为本王像你一样蠢?”
“三哥,我没有骗你,那些证据确实是有人送到我府上的。咳咳咳、定是有人借此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景王连忙解释,“三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不能让那人平白坐收渔翁之利。”
毒素逐渐渗透到景王的血脉之间,他的脸色越发的白,眼底的惊慌恐惧难以掩饰,嘴唇也不听哆嗦着。
而胸腔内好似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压得他快喘不过气,甚至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贤王嗤笑一声,轻点了一下头,“四弟分析得有道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一定,可蝉,是必须死的!
贤王的笑声落地,只见他的右手一把扣在景王的脖子上,用力,再用力……
景王额角和脖颈间的青筋暴起,新鲜的空气很快被掐断,他下意识双手握住贤王的右手手腕,一边挣脱着,一边想要继续求饶,却吐不出一句完整清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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