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走到宴场中央,分别押着贤王妃的左右手,将她往外拖。
“母后,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是渊政王妃和景王妃陷害臣妾……”贤王妃拼命挣扎不休,痛苦流涕喊冤。
因为贤王妃深知,如果自己被认定为毒害和善的凶手,不仅自己会被重处,还会连累贤王府和自己的母家。
毒害皇上爱女的罪名,她不能认,一定不能认!
“那包毒药从你身上掉落,你作何解释?”皇后目光深幽地看着贤王妃,略带一丝怒气反问,“你说渊政王妃与景王妃勾结,收买华太医,又有何证据?”
贤王妃根本解释不了,只能一个劲喊冤:“母后,她们要陷害臣妾,定是事先谋划好的,臣妾一时找不到证据,但臣妾真的冤枉,臣妾恳请母后重新彻查此事。臣妾以……”
“够了!”贤王妃的话还没说完,皇后便沉声打断了她,眼底顿时染上明显的不耐烦,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依然不思悔改,反而盘诬渊政王妃和景王妃,本宫对你很失望。
幸而和善没出什么事,要是和善有个什么意外,便是拿整个罗氏一族都不够抵罪。”
顿了顿,面露无奈,摆手,“带下去,严加看管。”
任贤王妃再怎么喊冤,皇后都不再搭理她。
在场更是无人站出来为她求情,平日与她交好的官眷小姐都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底更是恨不得立刻与她撇清关系。
贤王妃被拖下去后,众人以为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到此为止,凤凌玥的声音忽然响起:“娘娘,这测试还要继续么?”
皇后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她又说:“贤王妃下毒罪证确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呢,本王妃担心贤王妃有同伙,为消除每个人的嫌疑,本王妃认为测试有必要进行下去,娘娘说是与不是?”
皇后稳坐中宫之位数年,凭她察言观色的水平,心知贤王妃不是真凶,不过趁此大好机会可以除去贤王一大半的势力,于她,于太子,有利无害。
另外,她亦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点了点头:“渊政王妃所言有理。”
看向华松:“华太医,测试继续。”
“是,娘娘。”华松拿起瓷罐,一一测验。
舒玳荷的反应,凤凌玥尽收眼底。
可由于舒玳荷趁审问贤王妃时去掉了手上的毒药残留物,让她逃过一劫。
虽然经历一场差点闹出人命的插曲,却丝毫没有影响桂花
宴的继续,皇后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宣布宴会继续。
每个看戏的人该吃吃该喝喝,即便心内微微不安,皆没有表露出来。
一个时辰后,桂花宴算是圆满结束。
*
两天后。
宫中传出消息,和善公主前夜再次毒发,不治身亡。
是皇后的手笔。
元惜岚的死讯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恼,还有人忧,喜的是皇后、和孝公主,恼的是皇上,忧的是贤王夫妻和贤王妃的母家罗氏一族。
皇后专门去了关押贤王妃的别院。
得知和善死讯的贤王妃,看到皇后的那一刻,双眼燃起一分希望,双膝跪下,揪着皇后的衣摆乞求:“母后,求您救救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皇后垂眸盯着披头散发、浑身散着异味的贤王妃,眼底的厌恶难以掩盖,只一瞬,被和善慈爱的神色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