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不需要!”永乐郡主恶狠狠地瞪了言璃月一眼,说道:“本郡主自己有眼有腿,自己会走!”
“那便恭送郡主大驾!”言璃月欠了欠身。
永乐郡主冷声一哼,转身迈着大。大的步子,离开了酒楼。
目送着永乐郡主的身影消失在酒楼的屋檐下,言璃月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落回温景烁身上。
温景烁则是吆喝小二送上碗热汤,亲自放在嘴边吹了吹,又亲手喂到言璃月唇前,关切且心疼地说道:“方才那酒性子十分烈,你快喝些热汤罢。”
言璃月微微撅起嘴,声音有些埋怨:“你倒心中还知道关心我。”
“这是什么话?”温景烁一把将言璃月拦腰搂到身旁,捋了捋她耳前的碎发,声音温柔地说:“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自然是……天下苍生喽!我的清太子殿下!”言璃月挖苦道。
温景烁闻之,摇了摇头,目光炙热且真诚地看着言璃月,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自从我心里有了你,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人了,更何况是天下苍生。”
“皇帝听了你这话,会气死在龙椅上的!”言璃月幸福地笑着敲了一下温景烁的额头。
“我听说,这附近有个好玩的地方,言璃月,要不要趁着这天色未晚,陪我去看看,如何?”温景烁知道,言璃月回言府只是一种借口,言府对于她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战场”。所以林婉婉的车马把他们送到了言府附近的时候,温景烁就吩咐马车车夫停车,并让他回去了。
“这儿可是我家。”言璃月笑了笑,摇了摇身体,“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自己当然清楚,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所没去过的呀。”
看来是自己猜对了,温景烁心想。温景烁认为言璃月并不想回去,而她又担心马车车夫的监视。并不是所有仆人做事都会绝对的尽心尽力,如果此时两人还在林婉婉的马车上,那车夫或许会把两人并未直奔言府的事实告诉林婉婉,或许林婉婉会给他们
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说不定,所以让车夫回去,温景烁自认为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而言璃月这发自内心的笑容,或许就是对自己行为的肯定吧,接下来去哪,已经不重要了。
“不一定哦,也许你会知道,什么叫灯下黑。”温景烁笑笑,拉着言璃月向着背朝言府的方向,缓缓走去。
“什么灯下黑,这里我小时候就来过了。”
“再看如今的景色,简直和我小时候一般无二啊~是不是想说这句话?”温景烁对言璃月笑道。
“并不,这里人变多了,眼前的这小溪,也变窄了。很多事情,回不到过去了。”言璃月叹道,“但是,总有一些地方,是越来越好的。”
“比方说,那边。”温景烁指了指小溪对面。
“这是……”言璃月不禁愣住,这是她所完全没有见过的一条小巷,这小巷应该属于附近新盖的小村镇,而这小巷,看起来异常别致。
“还没人知道这里叫什么,但是地方倒挺诗情画意的。”温景烁轻轻拍了拍言璃月的肩膀,“看看去?”
“好啊!”
于是二人便踩着小溪裸露出来的石块踏上了对面的小巷,言璃月依稀记得,这里曾经可没这么美好。如今却出现了这样的地方,和身后的小溪竹林遥相呼应。
在小巷里逛着,温景烁看着言璃月越来越喜上眉梢的表情,不禁乐在心里。
“言璃月,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这是一件设计独特的长裙,言璃月其实最一开始就已经看上了它。
“嗯,好看。”言璃月说。
温景烁买下之后,却自己装了起来。
“怎么了?”言璃月此时有些不满。
“这长裙固然美丽,但相对而言,最适合你的颜色,却不是这赤色。”
“哦?”
“言璃月你肤白貌美,自然穿上白色的衣服是最好,但是这条长裙设计独特,自然需要一些其它的颜色。这赤色却太过于张扬,依我看,蓝色,才是最好的颜色。”
“再加上,八宝斋买来的那件配饰
,还记得吗?”
“嗯!”言璃月的脑袋可是很灵光的,那件配饰,再配上温景烁给自己“选择”的衣服,简直完美。
“二位也知道八宝斋?”这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
“哦,在下是张家独子,单字一个涛,张涛。”
这样“夸张”的自我介绍,不禁让温景烁稍微眯了眯眼。
“八宝斋的东西,向来可不是凡品。二位如若能负担得起八宝斋的东西,想必也是大有来头啊!”
是啊,大有来头,但“也”就可以去了,我身旁的这位和你就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言璃月心想着。
倒不是因为言璃月看不起这家伙,而是这张涛,他的眼神一直在他们身后的雪梅身上来回游离。
雪梅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应付不来,所以有些想要往言璃月的身后去躲。
“那以阁下来看,什么样的人算作是大有来头呢?比方说这位。”说着,言璃月指了指雪梅的手镯:“这可是来自八宝斋的,绝无仅有的孤品,我相信你应该听说过这个手镯吧。”
“什……什么?这我可没听说过。”这手镯自然不是凡品,这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只不过也没好到那种程度就是了。
“八宝斋,向来有这么一项传统,他们会拍卖最好的饰品,只面向身份显赫之人。”温景烁说道,“八宝斋,会将最好的饰品,进贡给宫廷御用,而第二级别的,才会拍卖,出售的饰品,只是第三级别。而这个手镯,是那场拍卖的最后一件,它出场的时候,引起了众多名媛的哄抢,但这位小姐,最终拍得了这件手镯。”
“真,真有此事?”这人信了。
“是真是假,不如你自己问问好了。”温景烁笑道,带着仍旧有些紧张的雪梅和努力保持微笑的言璃月离开了这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八宝斋到底有没有那个传统,我也只是听说。”
“但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八宝斋的饰品,就能把他震惊成那个样子。”言璃月倒也没坏了心情。
“不过天色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