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只见只距离一步之遥,他才停了下来,他离得太近。
温如意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甜腻的香水味,因为厌恶眉头拧起了小小的皱纹。
不想和他多废话,温如意后退了一步,直接切入主题。
“顾明辅,你不用伪装自己那么和善,你当初调查我,设计我,不就是为了用我把林珍引到这个陷阱里吗?现在容、顾两家交恶,林珍入狱,你是不是准备,趁机把顾家纳入掌中?你可真是好手段!”
“温小姐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顾明辅嘴角的笑容不变,倾身靠近她:“A市大多数人都应该知道,我顾明辅是顾家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像我这样没权没势、整天吃喝玩乐的人,怎么能瞒得过那么多人的眼线,做出这等事?温小姐,即使你这事说出去,也没多少人觉得,你说的是真话吧?”
温如意听到他说的话,心里暗暗地提高了警惕。
顾明辅看样子根本没被她三两句唬住。
他在试探她的底牌?
温如意冷了脸色:“可我能拿出证据,就有人会相信,至少顾家的人会相信。”
“哦?温小姐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顾明辅嗤笑了一声,伸手到她跟前。
温如意又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别开脸道:“证据,我当然是好好的保存着,能这么随便的给你?”
“不拿出来,你就是污蔑。”顾明辅收回手,收敛了笑容,眼底染上了阴冷:“没人会相信你。”
这个顾明辅,哪里像表面上那么顽劣不堪?
三两句都在绕圈子,没说一句实话!
不过能算计容、顾两家所有人的人,哪里会简单?
温如意心知没预想的那么容易套出他的话,所以更加耐着心说:“如果我是污蔑,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顾明辅,你来这里,不就是心虚吗?”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温如意就肯定,顾明辅的确跟林珍的事情有关系。
哪怕不是主凶也是从犯。
顾明辅闻言,沉默了下来,那双略显阴鸷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她,就像是一只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半响……
他慢悠悠的开口:“我来这里,是为了看你啊,温小姐,当初在我爷爷的生辰上看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只可惜,那个时候,你是容子澈的女人,而我又没他强,自然不能碰你。可现在不同了……”
话说到这,他忽然伸出手,握住她鬓角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凑到自己的鼻子跟前,深深的吸了口气,猥琐的笑着说:“现在容家困难,容子澈自身难保,没人庇护你了,我可以要你。”
“滚开!”
温如意被他突如起来的动作,惊得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恼怒的推开他。
可顾明辅像是预料到了她这个动作,在她推自己的那一刻,迅速的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到了最近,然后钳制她的腰,下流的说:“温小姐,我最喜欢你这种泼辣的女人,够味,就是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能这般泼辣……”
温如意浑身都在颤抖,一股恶心的感觉在瞬间席遍全身:“放开!”
“不放,不止不放我还要亲你……”
顾明辅说着,缓缓地低下头,要往温如意的嘴巴上亲。
温如意眼底的寒意越来越重,在他凑上来的前一刻……
“顾明辅,你找死!”
她齿缝里吐出这句话,几乎同一时刻踮起脚尖,猛地跳起来,朝着顾明辅的下巴撞了过去。
顾明辅暗道不妙,想要后退,可两人的距离太近,他又搂着她的腰,哪里来得及?
‘咚’的一声闷响,下巴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顾明辅眼前一黑,抬手要捂下巴。
而就在这时,温如意挣脱了他的束缚,抬脚就朝着他两腿间踹了过去。
她一点余力都没有留。
杜房明一只手捂着下巴,一只手捂着裆部痛吟。
温如意冷眼看着顾明辅,退到了一旁:“顾明辅,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明白,我最讨厌男人的接触。你再敢动手动脚的,我就废了你!”
顾明辅缓过疼痛,抬头看着她,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温如意丝毫不在乎他的敌意,冷声继续道:“顾明辅,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废话。今天来问你林珍的事情,也不是真的想把你交给顾家的人处理,而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跟我们合作的可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等着容顾两家斗的两败俱伤,再出手把顾家收为己用吧?”
顾明辅没有言语,可神情里多了一丝惊疑不定。
温如意也不管他是不是回答自己:“可你难道没想过,哪怕顾家跟容家相斗,元气大伤,顾老爷子、顾父、顾明珠都还在,他们才是掌握顾家实权的人。你想要得到顾家,必定要一个一个的除了他们,要除掉这三个人,你或许已经想好了法子,但你那个办法能保证,百分之百行的通?”
“难道跟你们合作,就能保证百分之百?”
顾明辅嗤笑,显然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温如意听到他这么说,知道顾明辅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了,心里暗暗地激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当然。如果你跟子澈里应外合,一起对付顾家,我可以肯定,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现在容家最大的危机是,顾家向检察院,递交的那些编造的罪名,如果你能证明,那些资料不是真的,且是顾家编造的,那容老可以立刻恢复职位,子澈也借着容老的权势复职。届时,要对付顾家,便是易如反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