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酒即可。”
萧江宴轻柔地将沐苏苏抱在怀里,将药丸放到她的嘴里。
药丸是入口即化的,他顺了顺沐苏苏的喉咙让药水更好地顺着喉咙咽下。
影茵拦都没来得及,看着那价值连城的药丸消失在沐苏苏的嘴里,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宰了。
“主子,我们要走了,再不走他们要起疑心了。”影茵压抑着对沐苏苏满腔的愤怒提醒道。
她甚至不敢显露出半分杀气,唯恐被主子捕捉到,她或许没有第二次机会。
“你先回去。”萧江宴神色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一句话甚至没有警告的眼神,影茵却已然知道自己触到主子的底线,只能咬牙切齿将怨愤肚子里吞。
萧江宴轻轻地用手帕抹去沐苏苏眼角的泪水,偶尔划过柔软温热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很想直接将人带回家。
想到小姑娘刚刚那绝望悲戚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都被割了一块似的,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男人害得,定然要将其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心里的嫉妒是他难以抑制的,她最后喃喃的是什么大哭包?有这种名字的男子吗?
萧江宴静静地沐苏苏恬静的睡颜,直到小姑娘睫毛微颤,似乎要想过来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沐苏苏有些怔愣,她本想是想喝点酒暖暖身子的,没想到竟然睡过去了,而且还自己找了张床躺着?
沐苏苏脸上透着疑惑,左右环视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样,难不成真的是她自己喝醉了自个爬上床的?
好在时间没有很晚,沐苏苏拢了下披风,想起丰和楼的江小度,也没了追究的心情,连忙离开。
这一觉睡得很短,却觉得通体舒坦,莫名的安心,仿佛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光,甚至身子有些轻盈松快的既视感。
跑了一半的沐苏苏刹住车,有种潜意识的直觉迫使她往后看,只看到转弯处一抹墨色的衣角。
那一刻的悸动沐苏苏难以描述,但身子下意识就跟上去了。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转弯处的时候,长长的街道白雪覆盖,甚至没有脚步的印记,一切仿佛是她的错觉,眼里透着失望。
她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在奢望转角就能找到江宴吗?
这多可笑,江宴说不定已经快到京城了,甚至可能离她十万八千里之远。
泪水模糊了视线,沐苏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但泪水就是止不住。
她生在优越的家族,即使跟着祖父在外游历也不曾受过半点委屈,她性子凉薄,很少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别看她看似很好
说话,实际上很多时候她愿意包容退让只是因为这些东西与她而言可有可无,如果互算利益能够洽谈即使对于别人觉得再珍贵的东西于她而言只不过是愿不愿意丢弃而已。
即使在低谷的时候她也是十分冷静的,没了到手的掌家权她是不在意的,抢夺回来不过是为了祖父的遗嘱。
她对生命价值没有概念,甚至于能够精准地计算自己能如何缩小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完,即使以身体机能损伤为代价与她而言也不算什么,所以她是外人眼里的天才疯子。
其实只是因为她没有牵挂,想要什么很快就能得到了,得不到就爽快放弃,她没有太多的顾忌,没有软肋的强者所向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