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一张写着‘休书’二字的白纸被马上的男人狠狠地摔在云中凤的脸上,接着薄唇轻启,一丝感情不带的张口吐道:“拿着休书,立即滚!”
云中凤站着大门口,一双微微上挑的眸子里满含冷意,看着马上的男子,一身黑色的玄衣将那本就挺拔的身姿映衬的格外修长,墨发被一根墨玉簪子束起,脸上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看不清五官和神情,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煞气,也彰显着生人勿近。
云中凤唇角微微扯起一丝讥笑,这人八成就是自己那三年未见的便宜夫君——靖国国君一母同胞的弟弟,燕王赵璞。
自从三年前一睁眼便就莫名奇妙的成了一个王妃,便就过着米虫的生活。看来老天爷也觉得她这日子过得太平淡,索性一下子便就给她送了这么一大份惊喜。
三年未见的夫君回来说出现就突然出现,还立即甩了她一张休书,这王妃岂不是也太不值钱了?
云中凤斜眼望了望跟在自己周围的丫鬟、仆人们齐齐低着头不敢出气,撇了撇嘴,望着那甩在自己脸上现如今落在脚下的休书,云中凤还在想要不要捡起来,现如今这场戏是唱哭戏还是唱冤戏?
清了清嗓子,云中凤眸子转的飞快,慢慢弯腰出声笑着捡起来那张写着休书二字的纸张,抬眸对上赵璞那双宛如深潭的冷眸,红唇轻启说道:“王爷三年未归,一来便就要休了臣妾,还望王爷给臣妾一个理由,不然这份休书臣妾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小样,一上来就甩给老娘一张休书,虽然老娘不稀罕这个破王妃,但是也容不得这般随便的下堂。
马背上的赵璞看着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半点因为被休而大哭大闹的云中凤,眸子闪过一丝诧异,还未张口,便听见云中凤突然开口嚎啕大哭起来,那哭的叫一个心疼。
“你们说我容易吗?堂堂燕王府,我一个名义上的燕王妃,当初怀着喜悦、激动地心情嫁进来燕王府,连自己的夫君都没有见到,便就守了三年的活寡。这三年,里里外外我都要操持着,你说家里连个正儿八经的做主的人都没有,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中凤一只手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摸着另一只胳膊,照着衣服遮盖着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又掐了一下,那眸子里的泪水便又重新蓄满,随即又是梨花带雨的喊道:“我日盼夜盼的终于将自己的夫君盼回来了,结果却等来了这么一张休书,我云中凤也是青白人家出身的闺女,还望王爷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不然……要不然我便一头撞死在燕王府算了!”
说着,云中凤便就眼睛一闭,朝着那燕王府门前的石狮子跑去。
“云中凤,你别给我闹!”
马背上的赵璞眉头一皱,看着一秒变脸的云中凤,咬着牙张口说道。
“云中凤,三年前要不是你仗着你云家嫡女的身份,逼着皇兄下旨,我又怎么会娶你。”
“我本以为我在边关躲了你三年,你应该会自请下堂,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不知廉耻,那就怪不了我。今日这份休书,你云中凤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赵璞的声调中满冷硬,丝毫没有半点留情,从马背上大步胯下来,二三步便就走到云中凤的跟前,伸手便就狠狠地捏住云中凤的下巴,四目相对,赵璞的眼中满是厌恶,一字一句的说着:“云中凤你最好听话,不然你等着云家……”
赵璞的话音还没有说完,便见着云中凤两眼一闭,身子一颤,便就直挺挺的朝着赵璞的怀里晕过去。
三十六计,先晕再说。
看着赵璞那厌恶的眼神,不傻都能猜到这原主肯定用了什么不可见人的手段威逼了这位王爷,该死的,自己也没从原主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云家嫡女有这么大的权利,能逼着皇上下旨?
啧啧,昏迷中的云中凤脑子里飞快运转着,眼珠子刚转了一拍,便就感觉自己身子被某人嫌恶的一巴掌推开,接着身子悬空,在最后以着狗吃屎的形象重重的落到地上。
w,赵璞!
云中凤在心中狠狠的骂着,感受着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昏迷中的云中凤只能咬牙,在心里狠狠道:“赵璞,老娘跟你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