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沈府上下加强戒备,总算等到东方鱼白一夜终再无事,众人连夜奔波一无所获,沈寂刀吩咐手下下去歇息,却独独留下独子沈倾城。
原来沈寂刀沉思整夜,想到最近帮内事多蹊跷,从仪刀堂陈堂主遇害到环刀堂马堂主蒙难,从赵孙二人及“雪里驹”的诡异暴毙到飞刀堂施堂主生死不明,看似一个个扑朔迷离不相关联又丝毫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非上辈做了什么造孽之事上天开始惩罚我沈门?
沈寂刀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思来想去只觉是江湖仇杀,想到这“雪里驹”向来健硕,马夫平日里喂养也是倍加小心,怎么平白无故中了唐门的断肠夺命散剧毒?又想到自城儿连夜归府,对昨日之事绝字不提,想必此事必有隐情,白马中毒多半与儿子昨日出城所遇有关。
沈寂刀转身说道,“城儿,昨日出府你究竟去了哪里?和什么人有过交往?又做过什么事?”
沈倾城眉头一皱,心道父亲怎地问起这个,我该如何回答?想到断魂崖一节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他心中发虚,支吾道,“孩儿…孩儿过去找过城南董家的大公子,只是吃茶看戏…并不曾作过什么…”
沈寂刀见他神色有异心中当下明白了**分,又继续问道:“吃茶看戏?那在哪家茶馆吃茶?又看的是哪处戏?”
沈倾城心中咯噔一下,万没料到父亲会追问起这个,再问下去势必会问起寒月刀,眼见实在不能再隐瞒下去,只得索性一五一十讲昨日之事全盘如实说出。
沈寂刀静静听下去,眉头也渐渐紧锁,越听越觉得其中大有问题,事情太过蹊跷,摆明了是有人早已设好一个局就等着城儿入局,感慨江湖人心险恶,城儿天性良善差点儿中了歹人的道儿,若不是宝刀神威,只怕…
沈寂刀随即命端木岐打探洛阳阮家,不过半个时辰端木岐回来,脸色大异说道:“帮主,属下已
打探清楚,这阮家也算是洛阳城里有名富贾,原本住在城南二里,今日却是门户紧闭不见一人,听人说昨夜已经悄然搬走,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沈倾城“咦”了一声,清目圆睁,不相信居然有这样的怪事,抓住端木岐道,“这怎么可能?端木叔叔可曾看错?”
端木岐摇了摇头道,“少主放心,属下也知事关重大怎可疏忽?”
“这便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无缘无故便搬走了?莫不是阮家怕受了牵连遭那伙恶贼同党的报复?”沈倾城奇道。
端木岐道,“我看未必,即便如此阮家也未必会提前知晓,更何况昨日那伙贼人命丧断魂崖,此事只怕无人会知晓…”
断魂崖!
三人几乎同时脱口说出,或许雨后断魂崖的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雨后的断魂崖一尘不染,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场夜雨似乎将世间的肮脏冲刷的干干净净。
沈倾城已记不得那日的路,时过境迁,这里别说有他们寻找的尸体,就连一丁点血迹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