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慕延空也就醒来过一次,其余时间一直都在昏睡着。
冯凝每日起榻之后就拼了命的练功,连日来。寒冰剑法已经突破至第九重,凤鸣真经也已习到第八成,相信在翻年之前,就能够将剑法完全练成。
每日午时,冯凝就与丐帮的几位长老一同用午膳,期间也几乎没有什么言语,用完午膳之后则又回到了溪边继续练功。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再与大家一同进食,过后就回山洞中练习凤鸣真经,反正她是一刻也不闲着。
久而久之,几位长老都发现了她的异常,就连一门心思都在慕延空身上的玄寂也发现了不对劲。
玄寂有了猜测,可不敢去证实,她怕听到不愿接受的答案。
但有些人就不怕,比如三位长老之一的梅棠。
深夜,梅棠孤身一人来到溪边,使用了一招蜻蜓点水跃过溪面,飞身进入了山洞之中。
所幸冯凝刚刚修习完凤鸣真经,不然被梅棠这么一打扰,她意志再不坚定,分了神,可真就得走火入魔了:“下次进山洞来,最好挑白天,不然我会被你害惨的!”
梅棠亦知是有些唐突了,只得满脸歉疚的回话:“叨扰了帮主,是属下失职。属下也是有事急于向帮主求证,才疏忽了礼仪规矩,还望帮主恕罪。”
“你有何事要求证?”冯凝已猜出了大概,这些天,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反常了,何况别人呢,也就不怪别人想来证实某些事情了。
“属下想证实,慕帮主的身子还能撑几日?”梅棠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如何能知慕大哥还能撑几日!”冯凝有些自嘲,话中也有些讽刺的意思,诚如那人所说,他再怎么有本事,有能耐,他也是人,不是神。
“帮主,当真不知么?”梅棠不信,独孤云是何等本事手段,慕帮主的身子能撑多久,他肯定知道,也肯定会说与南宫凝听,否则南宫凝这一久如何会这般反常。
“你是在质疑我?”冯凝有些不高兴,哪怕她说了假话又如何。谁规定她就一定要说真话,“不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梅长老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属下失言,还请帮主责罚。”问不出个所以然,梅棠也不愿得罪了这位代任的帮主。
她的身后可有东云皇帝和北安太子这两座大靠山呢,只要她心向丐帮,丐帮就会发扬光大,成就辉煌,他们这些长老也将被后代的丐帮弟子永远记住。日日享受后人的香火供奉。
反之,若是惹得南宫凝不悦,让她脱离了丐帮,那么她不对付丐帮则已,一旦对付丐帮,丐帮就极有可能彻底被清除,再也不复存在,一如白羽门一般一夜之间在整个江湖销声匿迹。
“罢了。”就这么一件小事,冯凝怎么可能责罚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就先出去吧。”
梅棠恭敬领命,快步走出了山洞。她知道冯凝如今的地位举足轻重,但她不知道冯凝从前的身份,就连冯凝撒谎说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这事梅棠也不知道。
因此她心中有些疑『惑』,这南宫凝过去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将她放到帮主的位置上,让她管着这么多下属,被人尊敬着,伺候照顾着,她却没有半点的不适应呢。
梅棠走后,冯凝又独自一人半躺在榻上,回想着过往种种,有喜,有怒,有哀,有乐,有苦,有甜。
不到二十岁的她,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经历了,甚至感觉自己比许多饱经沧桑,被岁月摧残的老人都经历的更多。
东云皇宫,思卿苑北面厢房,独孤云坐在窗户前,手执湖笔正在批阅奏折。
离开东云这些日子,积累了太多的事物需要他亲手处理,回来已经四天了,加上赶路的那一日,已是整整五天,这几天终于将堆积的事物处理的差不多了。
算一算日子,再有四五天大哥就要与世长辞了,届时南宫凝肯定伤心不已,还得抽个时间再去一趟茅村,南宫凝伤心难过的时候,独孤云不忍心不在其身旁。
“皇上,『操』劳了一日,还是先喝一口鸡汤,歇息一会吧。”北厢房中出现了一个满头雪白『色』短发的女子,正是独孤云从前的贴身侍卫言钰。
自从独孤云建立了东云皇朝后,言钰没有得到官职,贴身在独孤云身边伺候的时间也较从前少了许多。
还好独孤云经常让她外出去执行任务,否则她真怀疑是哪里做得不好,惹独孤云生气了。
“放下吧。”独孤云将手中湖笔放下后,侧身就去拿鸡汤,初拿到手中的时候还有些烫,不过这对独孤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使用了一点小手段,就让鸡汤凉了许多。
喝了一口鸡汤,独孤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眼神透过窗户看向西面厢房,哪里的窗户是合上的,这些日子他也没命人去将其打开。
言钰跟随独孤云这么多年,独孤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立马明白是何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言钰对冯凝的恨意也早就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