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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前线惊变(下)(1 / 2)

一路上,独孤云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居然让东方决去了议政殿。

既然是在议政殿,想来文武百官也在了。一向将天下事都掌握在手中的独孤云,竟也没捋出一丝头绪。

到了议政殿,便见正如独孤云猜想的那般,文武百官分成四五排,迎面而立。正中间摆放了一副棺材,并未合上棺材盖。

东方决坐在正中间上方的台阶上,神情呆滞。湿润的眼眶说明他刚流过泪。

曾几何时,她曾亲眼见过言钰原地不动便取了数十的『性』命,而那数十人还毫无还手之力,连自保也不能。

东方若月与冯凝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前出言安慰着他。太监大总管李彦则在其身侧小心伺候着。

见此情形,独孤云瞬间了然,想必来棺材里是东方瀚躺在里面吧。

东方若月与冯凝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前出言安慰着他。太监大总管李彦则在其身侧小心伺候着。

东方决与东方瀚虽不是一母同胞,可自幼感情甚笃,前些时日东方瀚造反,东方决勉强能够承受。知道东方瀚战死,也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也不会造成多大的痛苦。

而如今,东方瀚的尸身就在这里,还叫东方决如何能够承受?

毕竟年已将近古稀,若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王靖也不可能伴君数十载而一直身居丞相高位,从未动摇。

“进去看看。”虽然知道棺材里是东方瀚的尸身,可独孤云还是想亲眼看一看。

于公,他与东方瀚是多年好友,自然要煽情一些,装装样子。

“参见殿下”常胤一见上首的少年,同样是跪地请安。

于私,既然有了机会,他也想亲眼看看灵柩里到底是不是东方瀚。

言钰见一招未中,立刻又加大了手上力度,想要穿破寒冰剑,直刺冯凝眉心。

蓝墨闻言,立即领命,将独孤云推进了议政殿内的灵柩边。

“扶我起来。”独孤云再度开口吩咐,蓝墨一如既往地遵从命令。

从椅子上站起来后,独孤云便看向了灵柩里,只见一身长七尺的男子,身着银白『色』盔甲静谧的躺在那里。

男子头发用玉冠束着,一张修长白皙的脸被染上些许血渍,可尽管这样,也依然掩盖不了他模样的俊俏。

一对如墨的剑眉,高挑的鼻梁,似月牙般的嘴唇……回想若干年前,独孤云初次见到他时,便在心里称赞此人当的上玉面郎君的称号。

“子明啊,还记得去年分别时,你曾与我约定每年都要抽空见上一面,可你为何做出谋逆这等蠢事,惹得这般下场,你可不是那轻言寡诺之人啊,可为何偏偏要对我食言?”

独孤云越说越是痛苦,情不自禁时竟使劲拍打灵柩,因伤心过度,险些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幸得蓝墨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主子,将其拉回椅子上坐下。

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见过主子这般难过,看来主子是将这东方瀚当做最好的朋友了。

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见过主子这般难过,看来主子是将这东方瀚当做最好的朋友了。

独孤云坐在木椅上后,缓缓合上了双目,不断的轻微摇头,甚至流出几行清泪。

蓝墨见状,更是大跌眼镜。想主子是何等人物,他曾亲眼见过主子在冰天雪地之时不着衣物泡在结了冰了河水里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也只不过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如今竟为了一个东方瀚流下了眼泪。

说到此处,常胤已无勇气再说下去,可殿里无一人开口,都在静候下文。他便只得鼓起勇气继续道:“我与一众将士奋力拼杀,才从祁城一路逃回玄城,却未料到玄城也已遭到攻击,大部分的将士都已撤离了玄城,我一路回了京城,才发现他们都已回来了!”

冯凝见了,心里也暗叹独孤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文武百官就更不用说了,子明乃是陵王殿下的表字,独孤云叫的这般自然顺口,足见他与陵王殿下私底下的交情到了何种程度。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大殿中仍无一人开口,显得十分寂静。

一开始,东方决的确是承受不了亲眼见到与他兄友弟恭的七哥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跟前,那冰凉的尸身早已没有一丝温度。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从悲伤中渐渐走了出来,一直沉默不语,是想做戏给朝臣看。想要借此来将七哥葬入皇陵,若不如此,肯定有些顽固的大臣不会同意。

“殿下,斯人已逝,您不必太过悲伤了。”丞相王靖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整个东乐江山还等着您治理呢,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话落,东方决不语,王靖又接着道:“至于陵王,无论他犯过什么错,也终究是殿下兄长,先帝的皇子。既然如今他已伏法,东乐也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便遂殿下心愿,将其葬入皇陵吧!”

毕竟年已将近古稀,若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王靖也不可能伴君数十载而一直身居丞相高位,从未动摇。

一些顽固的朝臣听言,立刻站出来想要阻止,但都被王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退了回去。

至此,东方决方才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之人,见无人有异议,才说道:“待陵王入葬,其旧部顺利收编之后,便让钦天监择定良辰吉日,举行登基大典吧!”

百官整齐唱“诺”,只可惜那声音并不洪亮,说明了一些人还是不情愿将东方瀚这样一位谋反的皇子葬入皇陵的。

“退朝”东方决言毕,便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出议政殿,每一步他都走的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肩上一般。

冯凝与独孤云都想跟上去宽慰他,却那料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谁也别跟着我。”

冯凝与独孤云都想跟上去宽慰他,却那料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谁也别跟着我。”

其实,东方决最想听到的就是神仙姐姐的宽慰,可现在的他,只要一看到神仙姐姐,就没来由的想起那晚在御花园听到她说的那些话。

只要一想起,他就会更难过。自然也就不想要神仙姐姐跟着他了。

冯凝与独孤云闻言,都停止了想要跟上去的动作,任由东方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

别人不敢跟上去,东方若月可不管这许多,快步追着东方决离开的方向而去:“皇兄!”

东方兄妹一走,满殿的朝臣也都纷纷踏足离开了议政殿。一路上议论纷纷,都在为东方瀚入葬皇陵的事而争论不休。

“我见他不像那种经不起打击的人,你不必太为他忧心了。”一股席卷人全身的清凉话语从独孤云口中传出,伴随着浅浅清香。

从前,冯凝只知独孤云的话让人听了之后会有心旷神怡之感,现金,她还知道独孤云的话有着另外一个作用——定心!

既然东方决不愿让旁人跟着,独孤云又这般说。她也没有必要再担心了。

“回翠轩宫练功吧,将所有心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其他的自然也就会抛之脑后,忘在九霄云外了。”

其实言钰是想直接结婚她『性』命的,只是在最后一刻看到了独孤云狠毒的眼神,才收了手!

一来,冯凝的确是需要好好练功,二来,独孤云实在不愿她将太多的心思花费在东方决的身上。

回到翠轩宫后,冯凝回房间取了寒冰剑,正欲踏出房门时,不经意看到了桌上摆放的早膳。

冯凝与独孤云都想跟上去宽慰他,却那料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谁也别跟着我。”

腹中的确是有些饥饿,却奈何她根本没有心思进食。

大步流星地来到院中,便在独孤云的指导下开始练习寒冰剑法。

经过一个上午的练习,冯凝终于突破了第四成,将寒冰剑法练至第五成。

“不错,寒冰剑法你已习得一般真髓。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便能将整套寒冰剑法练成。”独孤云由衷的欣赏眼前这位绝『色』佳人,一开始他还真想不到,她居然天生具有习武的潜质。

“若不是公子悉心指点,我也不会进步的这么神速。”简短的一句话,冯凝便将所有功劳全都推到了距离她不远处的翩翩公子身上。

“寒冰剑法十分精妙,虽你现今只习得五成,但若置身于江湖,也算的上是位高手了。”独孤云对冯凝的称赞不置可否,自顾自的转移了话题。

“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公子就无需假言诓我开心了!”冯凝知道独孤云一向都不会无的放矢,可她还是不相信就凭她这短短数月来练习到第五成的寒冰剑法能在江湖中立足。

蓝墨在一旁听了,觉得这南宫姑娘胆子也太肥了,竟然敢质疑公子的话。不过转念又一想,公子待她到底是不同的。所以她胆子当然肥一点!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大殿中仍无一人开口,显得十分寂静。

“你若不信,可与言钰比试一场。”遭到质疑的独孤云并不生气,反而一脸笑容道,“我敢保证,目前的你虽然还不是她的对手,但她想要赢你也绝非易事。”

与言钰比试一场么?她倒还真想试试呢。是不是真如独孤云所说,她真的已经不比言钰差多少了?

如果真的是,那的确也算是高手了,毕竟她曾见过言钰的本事,在她的心中,言钰已然是这世上顶尖的高手。

“当然,也许你会觉得我会让言钰放水。关于这个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不仅不会那么做,相反还会让她全力以赴。”半晌不见面前的大美人回话,独孤云再度开口,面『色』依然如春天的盛开的桃花一般,笑的温暖灿烂。

“好,用过午膳之后,我便与她比试!”冯凝的话语是那般铿锵有力,好似她有极大的信心能够胜过言钰,而并非是不比言钰差多少。

独孤云见状,亦是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未交手前,谁胜谁败犹未可知,本就不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算了,不如你现在就叫言钰出来,我立刻与她比试。”冯凝忽然改变了主意,急于知道自己能耐的她是一刻也不想等了,这感受太煎熬。

既然要做,便立马就做,绝无半点拖延,冯凝这『性』子让独孤云又高看了她几分:“我交代了一些事情让她去做,她现在不在这皇宫里,要到未时才回来!”

冯凝一听,不免觉得有些扫兴,言钰平日不都寸步不离的保护独孤云么?为何偏偏就是今日却出去办事了!

心中抱怨过后,冯凝便收剑入鞘,坐在院中与独孤云闲话家常。

不多时,在翠轩宫服侍的宫娥去御膳房传来了午膳,独孤云与冯凝一同用膳。

用罢,又在院中歇息了片刻,便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凭空出现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