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既然这话已经说清楚了,那就一笑泯恩仇吧,什么陌生人,我们可都是朋友。”沐缇开口说着,可他却看到微忱冷脸转过身来:
“你也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云辰最不需要的就是朋友。”
沐缇听后,气的脸色都发青了:
“你就是如尊上所说,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女人!”说着,沐缇便转身离去,他走两步还返了回来,将福气神君和地奂之一起带走。
微忱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惨淡的笑容,如此甚好,她便不再拖累谁,也不再对谁心存愧疚…
有些时候,逃避也是结果事情的一种方式,微忱随便走入一间房内,然后将自己关在里面不发出任何声音,沉默让好很好的压制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可却也让她空荡荡的。
她蹲在地上,那一刻,她伤心而又无力,那一刻,她已经张开双手,准备拥抱孤独和无奈。从头到尾,都是她做的决定,是她决定为池氏仙门找回公道,是她决定对他出手而抽掉了自己一缕魂魄。这条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她起身,打开窗子,院子里的梨花早已落败,而她也早已不同。
微忱越窗而出,她看着树上结的果实,露出了一丝丝笑意,然后便向地面看去,她动手在树下再次刨除一坛子酒来,就算爱她的,她爱的人都离她而去,也不该辜负这陈年佳酿。
微忱喝了一口,果真是美酒,够上头的。
可她喝着便看到一双脚向她走开,就在刚刚,她便将所有的人都赶走了,这是幻觉吧?可她这只是喝了一口,不能够醉啊!
微忱抬起头来,又是那张熟悉的脸:
“你没有离开!”她开口喊着。
“你我不已经成为陌路人了吗?你见哪个陌路人会如此说话?”地奂之先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便坐在她的一旁,将她手中的酒给抢了过来。
“这是我的酒!”微忱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酒上是写了你的名字吗?”地奂之瞟了她一眼。
“你还真的是蛮不讲理!”微忱抢不过他,只能怒视着他。
“那对不起了,我对陌生人一向不怎么讲理。”地奂之说着,便喝了一口坛子里的酒。
微忱无奈,只得再次刨出一坛子酒来,她坐在树下,拿着酒坛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地奂之,然后缓缓开口:
“为何要留下来?”
地奂之听后,然后轻声回答着:
“因为觉得你还不错。”
这一次,微忱笑了:
“是谁说我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了?如今说我还不错,我都怀疑尊上嘴里的这人是不是我了?”
地奂之听后笑了笑:
“以前我确实认为你阴险狡诈且诡计多端,可从你设计我将我推下恶妖山那悬崖后,我便发现并不是这样。”
微忱看着他,觉得有些可笑: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喜欢我对你来刺激的?”
地奂之看着她,轻轻哼了一声: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那破悬崖就能困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