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越不见曦光,树木的种类也愈发稀少,想是大多树木都受不了若水深处的阴寒,而走到此处就只见屈指可数的几类。
青槿小心地踩在湿软的土壤上,对非鱼说:“怀泫上、师叔说过,圣灵水是生在圣灵果中,结在圣灵树上的,而---”
非鱼本是专心听她讲着,突然觉得背上遭了一道重力,蓦地重心不稳朝前面跌了几步就跪在了地上,青槿说了一半就吓得住了嘴,连忙跑上前扶着他,“你怎么了?”
非鱼也正『迷』『惑』,突然二人感到身后一阵压迫,同时朝后望去。
玄溟狰狞着面容盯着青槿,手心上的煞气还没散去,“他是谁?”
青槿见玄溟这时来者不善,忙拉着非鱼靠后了几步,戒备地看着他,“玄溟,你休要再纠缠不休了。”
玄溟焰眸越发如火烧,只见一阵疾风扫过,他已然到了青槿跟前,大手攥起她的衣襟,咬牙切齿道:“谁允许你丢下我的?!”
青槿只觉得周身都在火烧一般,衣服在他手里变得皱巴巴,料想这也会是她的下场吧,顿时浑身打了个噤,攥着他的衣袖磕磕巴巴道:“你你你、、谁让你欺负我?”
“谁让你先污蔑我?”
“谁让你先纠缠我?”
“.…..”
非鱼目光深邃地扫过玄溟,旋即被二人这幅场景弄得不知所措,只得小心翼翼地劝到,“那个兄台,你先把青姑娘放下来吧。”
玄溟的焰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神恶煞地问:“你是谁?”
非鱼被他的如火的目光吓得连忙把伸出去的手给缩了回来,勾着头连连说道:“我只是个凡人,大神休要见怪。”
“凡人?”玄溟重复了一遍,一把松开青槿又抓起来非鱼的衣襟,慢慢往上举。
“诶……大神饶命、、、我真的只是凡人。”
青槿落到地面上,往后趔趄了几步,耳边传来非鱼的叫喊声,她抬起头去只见非鱼已经被举到了一米高的位置,四肢在空中手舞足蹈,青槿顿生不妙,他只是个凡人哪儿经得起玄溟的折腾,着急地朝玄溟喊道:“玄溟,你疯了,快把非鱼放下来。”
“凭什么?”
“那你凭什么抓他?他又没惹你。”
“那你凭什么诬蔑我?又不是我做的。”
“.…..”
非鱼现在已经是面红耳赤,气息短,耳边还是两人吵架的声音,他凭着极少的呼吸微笑着对玄溟说:“大、、大神,我们可不可以下去说?”
玄溟像是没听见,只向下盯着青槿,青槿鼓着腮子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非鱼?”
玄溟焰眸微微灭了些,一脸桀骜不羁地样子,“你不许再背着我走?”
青槿瘪了瘪嘴勉强答应了,可一双清眸里写满了不情愿。
玄溟这才真正看着非鱼,见他已经面『色』掐白,翻着白眼,他皱了皱眉一把松开手降到地面,而非鱼就直接从半空中直直地落了下来,还好青槿眼疾手快,用最简单的定术把他稳在了空中,才慢慢落下来,彼时,青槿上前去看,非鱼已经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