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在1794年时,曾将后世的两项著名集体运动传到法国-军队。第一个是(英式)橄榄球,另一个是“世界第一运动”足球。为此,他还拟定了两份详细的竞赛标准,
显然,18世纪晚期的共和国士兵与21世纪的欧洲人一样,同样不喜欢那种对抗性极强,行动野蛮粗俗的英式橄榄球。但另一方面,法国人却将力量、速度、技巧、策略、团队协作,甚至是运气组合一起的“世界第一运动”近代足球,玩得贼溜。
但凡不身处战场,不外出执行任务,官兵们一轮到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就会三五成群聚集于军营里的足球场周边,关注他们支持的足球队,为他们喜欢的球星呐喊助威。
那些有赌性士兵也免不了会在场外买上一法郎一张的彩票。当然,这是得到了宪兵队的特许。
此刻在莱茵兰的兰道,上莱茵集团的大本营里,一场足球友谊赛正在激烈进行中。至于比赛双方,一方是来自上莱茵集团的冠军球队,维克多指挥的第七军73师团;另一方,则是直属于安德鲁统帅的近卫师团,也是上一次大巴黎足球联赛的冠军。
从人山人海间,萨瓦里少校很是费劲的挤到看台上,他向一群兴致勃勃看球的将军们询问,第一执政现在去了哪里。那是少校副官手中有一份情报需要最高统帅尽快过目。
原本心情沮丧的维克多将军,一脸坏笑的说:“没错,安德鲁统帅目前就在球场上比赛,你赶紧让贝西埃尔将执政官换下来。”
那是上场不久的安德鲁就因为一次助攻和一次远射,为队员和自己创造了得分机会,继而将场上比分改写成2:1。
听到这里,萨瓦里立刻选择了闭嘴,他不想得罪,那个抬头不见、低头见近卫师团指挥官,贝西埃尔。
早在两个月前,安德鲁就下令将原有的近卫旅团,扩编成近卫骑兵师团,全员7、8干人,包括两个骑炮连。师团指挥官依然是贝西埃尔,由于1795年参与战事很少,使得贝西埃尔依然是准将军衔。
忽然,球赛上空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萨瓦里也随着众人循声望去,那是身穿蓝色球衣的安德鲁执政官,刚刚在对方中场附近,完成了一次精彩的断球。
紧接着,安德鲁并没有迅速传球,而是向前将球轻轻一捅,然后身体回撤半步,闪躲开白衣防守队员的横切过来的抢断,像一头猎豹般向前奔跑起来,继而又是一个人球分过,躲避开了第二名防守人员,脚下盘带足球,风驰电掣般的继续向前。
不久,在摆脱第三名、第四名防守人员时,带球的安德鲁此刻距离球门不过30米。
而对方守门员惊讶的发现,己方后卫都被甩在执政官的后面。他随即心一横,直接上前封堵,直扑进攻者的双脚。
怎料,这一切正在安德鲁的预料中。当守门员冲过来时,他将右脚将球横拉半米,脚弓轻轻推射,皮球就不徐不疾的从守门员身边滚过,尽管对方竭力伸手去阻拦,但为时晚矣。在因重心不稳摔倒时,守门员只能眼睁睁看着足球缓缓地滚进了自家球门内。
哨音过后,比分变成3:1。
近卫师团后来居上,领先了23师团两个球。
在完成两射一传的3粒进球后,安德鲁已注意到主-席台方向,副官萨瓦里正对着自己挥手。下一刻,安德鲁就示意近卫师团的场外教练贝西埃尔,将他本人换下场。
在一片掌声与欢呼声中,享受了球星待遇的执政官很是兴奋的从球场走了下来。由于不想在冬天再患感冒,他直接去了军营里的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等到他再度出来时,已看到萨瓦里在外面等着自己。
“什么情况?给总参谋长看了吗?”说话的同时,安德鲁还在用毛巾擦干自己的寸板头。能让自己的副官赶来报告的,通常就是军情局传递的机密。
“是的!贝蒂埃尔将军已经看过了,而我手上这份,就是他亲自做好的翻译件。”副官一边解释着,还顺手将外套披在执政官的身上。
出于保护情报员的目的,军情局各种机密的传递都使用密文,必须经过翻译之后,才能看懂。否则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篇平淡无奇的叙事诗歌,或是一部荒诞怪异的爱情小说。
从副官手中接过情报一看,安德鲁立刻心中一喜,那是潜伏于奥地利的“工程师”在历经10个月的长期“冬眠”后,终于苏醒过来了,而且还向国内,传来了第一份非常有价值的军事情报。
在“工程师”发来的情报中,叙述了德意志联军的兵力、部属与指挥官等多个信息,这也印证了之前总参谋部的判断。
此外,“工程师”的情报中,还提及了一个奥地利军届高层的变化情况。那是卡尔大公的五弟,20岁约瑟夫大公已从匈牙利,调往莱茵战场,准备担当德意志联军的总联络官。所谓的总联络官,其实际就是一名总监军,防止指挥十数万军队的卡尔大公胡乱专权。
在进到总参谋部的临时办公大厅时,安德鲁留意到总参谋长贝蒂埃尔与军情局的罗塞中校,正在办公室里等着自己。
“你怎么看?”一进门,安德鲁就对着总参谋长问了一句。
然而,贝蒂埃尔却不答反问,“那就要看执政官怎么看了。”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眼,就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显然最高统帅与他的总参谋长想到了一起,可以拿那个初来乍到的约瑟夫大公做做文章。
在1795下半年的时候,安德鲁与贝蒂埃尔在得知卡尔大公担当德意志联军指挥官时,与上下莱茵集团的两位总指挥,共同拟定的战略战术,基本上属于步步为营的稳沉方式。
总参谋部强调,各军各师每打一战之前,必须保证己方拥有兵力上的数量优势,此外还要保障交通通讯与军需补给的畅通。
等到1796年2月时,下莱茵集团总共有4个军,10万兵力;上莱茵集团总共有3个军,7万兵力;而总预备集团将包括2个军与直属的近卫师团,约6万兵力,合计23万的总兵力。
而与之对应的,卡尔大公指挥的德意志联军尽管也不断的扩充兵源,迎接即将到来的“德意志卫国战争”,但其总兵力最终没有突破15万。因为还有6、7万联军,是被法军消耗掉在莱茵河东岸的堡垒中。
从去年到今年2月,上下莱茵集团的主要任务,就是围攻莱茵河东岸的一系列要塞堡垒,从而获得进攻德意志腹地的各个桥头堡,这其中就包括施林根、诺因堡、凯尔、拉登堡、海德堡、曼海姆、威斯巴登、魏特尔斯堡、波恩、科隆、杜塞尔多夫与杜伊斯堡等。
在持续1年多的要塞攻防战中,主要为各诸侯(行政圈)组成的德意志联军被围歼6万多,这其中奥地利军队(含匈牙利和波西米亚)的总损失不过五干人,而且一半属于在曼海姆战役中被友军坑害的匈牙利士兵。
与此同时,占据了绝对优势兵力与大量“胜利者臼炮”支援的法国-军队,也付出了一万五干人的伤亡代价。
去年10月,在法军意外获得曼海姆要塞时,贝尔蒂埃和安德鲁还曾指望卡尔大公亲率主力部队来攻,怎料最后也只是等了个寂寞。
一连数周,奥地利人的报复也没来。反倒是作为联军总指挥的卡尔大公回到维也纳,欢度1795年圣诞节和1796年的新年元旦。
很明显,少年老成的卡尔大公和以贝勒加德伯爵为首的军事智囊团,并不打算改变原定的“放弃莱茵河东岸,诱敌深入至腹地,最后再围而歼之”的总体战略。
如今,德意志联军高层内部增加一个“超级变量X”-约瑟夫大公,也许就会颠覆卡尔大公之前的一切努力。
早在一年前,安德鲁执政法兰西开始,他就让军情局收集了哈布斯堡家族16岁以上重要男性成员的详细资料,这其中包括弗兰茨二世(神罗皇帝兼奥地利大公)、费迪南德大公(托斯卡纳大公费迪南多三世)、卡尔大公(切申公爵)、利奥波德大公、约瑟夫大公、维克多大公。
至于收集信息,除了这些成年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员的相貌特征,脾性喜好,求学与工作经历外,最重要就是从认知、情感、行为几个维度评估他们的心理状况,结果发现,除了弗兰茨二世和卡尔大公外,其他的大公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精神病特征。
那位被任命为联军总监军的约瑟夫大公,就时常会感到悲伤或沮丧,思维混乱、疲倦,喜好酗酒,容易脱离现实,无法应付日常问题或压力,并存在过度愤怒,敌对或暴力的倾向。
在担当匈牙利总督期间,约瑟夫大公因为受到刺激,居然嚷嚷着要迎娶一位刚刚认识的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吓得对方连夜带着一家人,逃离了布达佩斯。
在得知此事后,这位匈牙利总督居然就带着一群武装宪兵,砸了好几条街上的所有杂货铺。最后还是皇帝弗朗茨二世向匈牙利议会承诺将加倍补偿各个杂货铺老板,这才勉强平息了此事。
严格来说,卡尔大公也算作一名精神病患者,那是因为现代医学证实,癫痫病因中三分之一,也与心理状况有关。
“单凭这一份情报,军情局培养的这名工程师,所付出的代价就没有白费!”贝尔蒂埃很是感慨的说。
在两个月前,安德鲁就已将奥地利工程师的真实身份告知了自己的总参谋长。既然对方敢向总部发来密报,那就证明“工程师”确定自己已获取了奥地利人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