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擦完，她才意识到不对，脸色绯红。
缘三生这个人就是这样。
什么都不说，只默默做一些让她感动和温暖的事。
只是这背后是为了谁却不得不知，
于此，熏清眼神又逐渐暗淡下来。
“婚约？我是上神，他是魔尊，我们怎么可能有婚约。”
这话她曾听那个魔尊玄喻说过。
那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直没有机会去问。
如今倒是有一个好机会了。
玄喻想了想，解释道：“水神不觉得自己与魔界渊源颇深吗？”
“渊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谁？”
熏清惊讶地看着玄喻，追问道。
这少年说的没错，她确实与魔界有些渊源。
关于魔界的梦，还有那魔界的花……
一切都在指引着她。
缘三生皱眉，抢先解释道：“魔界圣女曾与天界有过渊源，因而便定下了这桩婚事。”
圣女？
她似乎有些印象。
熏清想到什么，看向缘三生，恍然大悟。
这圣女便是那日在魔界看到的雕塑女人，也是缘三生念念不忘之人。
想起这里，她心里有些发酸，置气道：“也好，我正想换个地方待着。”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有婚约的事情，却从未提过。
看来他一点儿都不在意。
熏清看着缘三生淡定的模样，心里失落极了。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去夜神殿。”
熏清有意不去看缘三生，拉着玄喻，走的极快。
她不想让缘三生察觉出她的心思。
她甚至还未看清自己的心思。
出了姻缘府，熏清一路藏着心事，带着玄喻到了夜神殿。
“清儿。”
熏清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头。
叫她的不是旁人，是她鲜少自见的父帝。
“你去寻你那位叔叔吧。”
熏清说完，便走到了苍琛面前。
玄喻正想反驳什么，被迎客的人推了进去，淹没在人海中。
苍琛上下打量了熏清一眼，夸赞道：“你在月神府里这么长时间，确实变好不少，更懂事些。”
这还是父帝第一次如此夸赞她。
可她还未说话，也未来得及行礼，他是如何看出她的“懂事”？
熏清总觉得苍琛今日的笑别有深意。
果然……
“今日燃珏的生辰宴，你不必去了。”
苍琛语气里未有丝毫商量的语气，甚至是在提醒她不必反驳和疑问。
可如今的熏清早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她了。
“父帝为何不允儿臣去，今日是弟弟生辰，做姐姐不便不去。”熏清拒绝道。
苍琛皱眉，不悦道：“今日这天界来了不少魔界和妖界之人，你这性子去了怕会惹出什么乱子，回水神府。”
他又摇了摇头，“去姻缘府，上次之事父帝总觉得你还需稳稳心性。”
刚刚还夸她懂事？
她不顺从便又延了她禁足在姻缘府的日子。
她倒是还清晰地记得父帝包庇花簇之事。
罢了……
看父帝这样子是铁了心地不让她去，怕引了人家的忌讳，又或者并不想承认她这个女儿。
她也不必去介入在父帝眼中真正的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