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苯?
她哪里粗苯了!
熏清撇撇嘴,看着脖子上的刀已经挪走,她又立刻转过身,一眼便看到了那刀又架在了缘三生的脖子上。
“那个……您还是架我脖子上吧……”熏清手靠近缘三生的脖子,担心地说道。
缘三生听了熏清的话,眉头微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还算这丫头有良心。
熏清见那贴在缘三生脖子上的剑纹丝不动,下意识地看过去,不由地眉头微皱,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持剑的是一个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女人,然而那利落盘起的头发并不显得那张脸很老态,反而颇有精气神。
她正坐在一个木制的、构造复杂的椅子上,目光警惕。
熏清正与那女人对视着,见她态度不冷不热,便赶紧将眼睛弯成一个弧度,手指头一点点地挪到剑柄处,笑着说道:“他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您先听我说,别急着动怒。”
缘三生一脸黑线地看着熏清……
年纪大?
她这是在救他还是趁机黑他。
那女人一会儿打量着熏清一会儿的打量着缘三生,冷哼道:“老身这把岁数了还在自力更生,你们年纪轻轻便想着偷懒犯闲了。”
缘三生扶了扶额头,无耐地摇着头。
这丫头几句话活生生地把他和她往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年轻人身上牵引。
这下是真要坐实他们是窃贼的事实了。
熏清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抱住缘三生,眉头囧着,“我们真不是窃贼,哪有窃贼满身是伤的偷盗的。”
说完,熏清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女人。
女人听了熏清的话,犹豫了一会儿,放下剑,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祖孙!”
“兄妹!”
缘三生和熏清一齐回道。
女人听了熏清和缘三生的话,眉头紧皱,不悦地说道:“你们两人说话倒是先商量一番。”
“我这妹妹这里有点……请前辈包涵。”缘三生指了指熏清的脑袋,笑着回道。
这丫头今天是成心要和他作对。
“那个我这位爷爷年纪大了,越发顽皮了,不知您可听说过这年岁大的人会……”
“够了!”女人听两人争论得心烦,摆手阻止道。
熏清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凑到缘三生耳边说道:“能不能有个统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