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很危险。”南伽罗道。
“我们这一路寻到此处,不危险吗?”厘徵玦反问道:“在危险的处境,咱们都经历了,这里又算什么?”
“那到时候殿下你进去,我就在外面守着。”南伽罗道。
厘徵玦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也好。”
长冰带着高玉等姐妹跑出厘徵玦、南伽罗的视线,隐在一棵大树后,犹自抚胸长呼了一口气。
高玉拍了拍长冰手臂,道:“长冰,你知不知道,之前那个男子拿着剑指着你的时候,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的小命今日就要丢在河边了。”
“是呀是呀,好吓人!”
“那男的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何动不动就拿剑指着人呀?”
“当时,那个拿剑男子的气势可吓人了,好在后来那个郎君还算温和。”
其余几名女子七嘴八舌道。
长冰笑道:“其实,我当时也怕得很,唯恐他那柄长剑稍微朝前一滑将我刺个血窟窿出来,幸好我赌对了。”
“赌?你赌什么?”高玉诧异问道。
其余姐妹闻言,皆满眼好奇的看向长冰。
长冰笑道:“之前,二丫姐姐你跟那个拿剑的家伙说话时,我就一直在旁观察那位被我浇湿衣服的郎君。我见他开始时是蹙着眉头,但后来不知为何又不生气了。于是我就赌,赌这个郎君定是觉得我的话有道理,或者他觉得我还有几分见识,肯定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拿我们这些女子出气。结果,我赌对了。”
“可是,他要去你家啊!”高玉眸中显出几分忧虑来。其实,她早就发现那个被长冰浇了满身水的牙色锦袍郎君似乎对长冰颇感兴趣,而那种兴趣,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没事,我家那么穷,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能看得上什么呢?”长冰不以为然道:“二丫姐姐,你们都快些回去吧!我也早些回去告知我姨母一声。”
高玉点点头道:“长冰,你要小心应付。虽然我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那位牙色锦袍郎君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郎君。”
长冰笑着点了点头,向高玉等姐妹挥了挥手,转身朝李雨莲所在的小院去了。
月色明朗,凉风习习。
长冰刚在房中掌了灯,就听门外传来几声叩门声,心中微微一惊,抬头看向坐在桌几旁的李雨莲。
李雨莲朝长冰微微颔首,轻声道:“去吧,莫怕。”
长冰转身出了正屋,将院门打开,果真见厘徵玦独自站在院门外,身上的锦袍已经换成了雪青色。“黎三郎,请进。”
厘徵玦朝长冰点了点头,余光扫过隐在暗色中的南伽罗,跟着长冰进了院内。长冰关好院门,引着厘徵玦入了正屋。
厘徵玦将房中陈设及布置看了一遍,发现长冰所住之地果真是清贫得可以。厘徵玦见到李雨莲,忙朝她躬身行了个礼,对长冰道:“不知该如何称呼令慈?”
“这位是我的姨母。”长冰言毕,又向李雨莲介绍道:“姨母,这是黎三郎。”
李雨莲看向厘徵玦,斟了杯茶水递给他,笑道:“三郎请坐。家中清贫,不及你们优渥,还请将就些。”
厘徵玦拿了李雨莲递来的茶水,本想直接放在桌几上,但不知想到什么,随即一口将其饮尽,笑道:“这茶水味道甚好,不知是汲了哪里的水来泡的茶?”
李雨莲看了看长冰,对厘徵玦道:“是长冰不辞辛劳,在初雨之时,汲得叶尖清露。”
厘徵玦听罢,微微一怔。她不过是个乡间之人,竟也知汲清露泡茶?还有,她原来叫长冰啊!之前她走时,忘了问她的姓名,如今倒不必问了。“长冰竟是个雅趣之人。”
长冰被厘徵玦夸赞,心中对他的好感不免增了几分,羞涩道:“黎三郎夸赞了。”
李雨莲笑道:“长冰做得事,雅趣的多了去,反正我们是想不到的。”
厘徵玦笑道:“今日与长冰相谈甚欢,这才冒昧拜访,也没有准备见面礼,实在失礼。”
李雨莲拿了桌上的瓜果放到厘徵玦面前,笑道:“三郎客气了,我们这里不兴这些。这些瓜果都是时令季节的,三郎可以尝尝。”
厘徵玦应了声“好”,却没有动手。“姨母,我可否与长冰单独聊聊?”
李雨莲对厘徵玦的姿容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叮嘱长冰道:“去吧,不要走远了。”
长冰忙应了声“是”,跟着厘徵玦出了内屋,行至院墙边。这里的位置,可以将整个廊西村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长冰,今日对不住了。”厘徵玦见只剩他与长冰,遂低声道:“我替伽罗向你赔个不是。”
长冰突听厘徵玦道歉,不免脸色微红,忙道:“黎三郎,不必不必,也是我没注意才泼洒了你一身水。若你不嫌弃,你可将衣衫拿来我替你洗,洗净后,我再送还给你。”
厘徵玦笑道:“长冰,我的衣衫有人洗,这些事,你不必做。”
“既然如此,那黎三郎,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看你们应该是远道而来,想必明日还有正事要做,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长冰言毕,转身就欲进屋,没想到却被厘徵玦一把拉住。
长冰没料到厘徵玦会拉她,不免一愣。
厘徵玦见自己失态,慌忙松开拉住长冰的手,笑道:“不好意思,一时心急。长冰,你既然知道我们远道而来,难道不该略尽地主之谊吗?”
长冰望着厘徵玦,诧异道:“略尽地主之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