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妍见江遇晗依旧蹙眉不语,忙道:“姑娘,论家世、容貌、才学,放眼戎国,谁能跟姑娘你相提并论呢?姑娘在愁什么呀?”
“姑娘,你得开心起来,用你最好的一面去迎接兢王殿下,让他觉得你与众不同。”凤来紧道:“那样,他才能牢牢记住你!”
“可我发现,兢王殿下的眼中全是赫连长冰,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江遇晗叹息道。
凤来赶紧上前,轻抚江遇晗的后背,替她顺气道:“姑娘,你平日都那样的自信,怎么在兢王殿下跟前就如此看低自己呢?要让兢王殿下眼中有姑娘你,姑娘你就得去争取,让无变成有,让有变得更重要。”
“姑娘,凤来说得对。姑娘你那么聪慧,一定知道该怎样得到兢王殿下的心。”祈妍赶紧鼓励道。
江遇晗想了想,终于在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凤来与祈妍见江遇晗展露笑颜,立刻互视一眼,道:“姑娘,你生来就是做皇后的命,怎能甘居区区侧妃之位呢?再者,暖冰殿那位虽然美,但年岁在那里放着,她又不是神仙,自然会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到时候,兢王殿下还喜欢她才怪呢!”
“对啊,姑娘,有句话叫做后来者居上,虽然姑娘现在是侧妃,但今后可不一定了。”祈妍忙道。
“姑娘,你先闭目养神,养足精神才好伺候兢王殿下呢!”凤来笑道。
“你羞不羞?”江遇晗娇啧的瞪了凤来一眼,道。
“不羞不羞。”凤来大笑道:“姑娘要伺候的是自己夫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会羞呢?”
“你……”
“侧妃娘娘,兢王殿下到了。”
一名宫人飞快的跑来。打断了江遇晗的话荏。
“来了?”江遇晗大喜,原本是想数落凤来几句,但一听百里沂到了,心思早就飞到他身上,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人。“快,去迎殿下。”
“是,侧妃娘娘。”宫人应毕,立刻转身飞奔出去了。
凤来赶紧将江遇晗扶起,替她打理好衣裙。祈妍则里忙安排立在殿门的宫人去后厨将筵席张罗过来。
百里沂在傅因莱和蔡榄的陪同下从殿外进来,适才那个宫人将百里沂引导内殿门口后便转身离开。
“殿下。”江遇晗见到百里沂,羞答答的轻唤了一声。
百里沂闻声,顿时眉开眼笑道:“让晗娘久等了。”
“妾身愿意等殿下。”江遇晗伸手拉住百里沂的衣襟,将他引至桌几前坐下,道:“妾身已经命人去置办筵席,只需片刻就好,就先请殿下与妾身说说话,再一同用晚筵。”
百里沂听完,立刻颔首道:“好,甚好。”
江遇晗闻言,轻轻一笑,随后就将目光转向凤来和祈妍。
凤来和祈妍见状,立刻会意的朝殿门走去,并且将杵在殿门口的傅因莱和蔡榄径直拽走。
“干嘛干嘛?男女授受不亲。”蔡榄被祈妍拖着出了内殿,嚷道:“我得守着我家殿下。”
“谁要你守着?”凤来将傅因莱拽到一边后,双手抱胸望着蔡榄,道:“这里是秋水殿,需要你守着吗?”
“怎么就不需要了?”蔡榄反驳道:“万一我家殿下被……”
“被什么?你可长点心吧!秋水殿这位同样是殿下的娘子。”凤来盯着蔡榄,不悦道:“你的眼中当真只有暖冰殿那位?”
“凤来姑娘,蔡榄不是这个意思。”傅因莱见凤来面露愠色,当即慢腾腾解释道:“他是担心殿下的安危!”
“殿下在自己的九华宫中都不安全,那,其他地方就更不安全了。”凤来不悦道。
傅因莱听完,笑了笑,没有再与凤来争辩,而是寻了处石桌坐下,犹自抚摸着剑鞘上的剑穗。
蔡榄见傅因莱一言不发的坐下,立刻挨到傅因莱身边,低声嘀咕道:“什么凤来?我看是风来,或者人来疯吧!”
“你说什么?”风来耳尖,竟然听到蔡榄的嘀咕声,顿时怒目相向。
“没没没,没说什么!”蔡榄见凤来凶神恶煞的模样,赶紧摆手否认,道:“我说你家姑娘生得美!我家殿下肯定喜欢。”
“哼,那是自然。”凤来此刻的心思都在江遇晗身上,并没有过多的跟蔡榄计较。
秋水殿的宫人们很快就端着精雕细琢的菜品行来,鱼贯入了内殿,将菜品勺箸摆放好后,返身离去,顺势将殿门关好。凤来、祈妍、傅因莱、蔡榄四人则识趣的呆在了院中小亭阁下。
江遇晗见菜品皆上齐,殿门已经关上,赶紧端了小碗盛了一碗鱼汤递给百里沂道:“殿下,你尝尝这个,这可是从长汀海中捞来的新鲜海鱼所炖,十分可口。”
百里沂接住那只小碗,笑道:“晗娘的眼光果真好!本王知道这种鱼。”
“殿下见过,这就不稀奇了。”江遇晗轻叹到:“本来是想给殿下一个惊喜,结果,殿下竟然知道。”
百里沂小口尝了尝鱼汤,滋味倒还不错,只是他此时心中另有所想,遂将那碗放下,道:“难道今夜晗娘邀本王前来,只是为了吃顿晚筵吗?”
江遇晗想了想,脸色一红,立刻执起酒盏,斟满两盏,递一盏给百里沂,道:“殿下,那我们就喝点酒如何?”
“喝酒好啊,喝酒好助兴!”百里沂痞气一笑,并朝江遇晗抛了个妩媚的眼神。
江遇晗本来心中就对百里沂喜欢至深,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撩拨,一杯酒未饮下,脸上反倒是红霞频飞。“殿下好坏!”
百里沂将那盏酒饮酒,将酒盏递到江遇晗跟前,道:“斟满。今夜,本王要与晗娘一醉方休!”
江遇晗听毕,大喜过望,趁着百里沂低头吃菜时,朝他杯中悄悄掷了些许白色粉末。
百里沂毫不在意江遇晗的小动作,与江遇晗笑意盈盈的推杯换盏几巡后,醉得径直趴在桌上睡去。江遇晗见百里沂醉得不省人事,暗自欢喜,费了大力才将百里沂扶到了榻上,替他宽衣解带后,含羞在百里沂身畔躺下。
傅因莱、蔡榄、凤来、祈妍四人在院中候到了亥时三刻,见到房中的烛火忽然被熄灭,然后,就再没了动静。
蔡榄打着呵欠对傅因莱道:“走了吧,殿下今夜定是要夜宿秋水殿。”
“那你回去歇着,今夜我守着。”傅因莱用力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道。
“守什么守?殿下在自己娘子房中睡觉,还要咱们守吗?”蔡榄看了看凤来和祈妍,道:“侧妃娘娘的两位能干侍婢都在这里守着,还担心什么呢?走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