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长冰闻声,忍不住抬眼看向百里沂,眸中依然满是难以置信和震惊。果真如她之前所想,她嫁去戎国,不过是为了承受那些非人的冷嘲热讽和见不得光的羞辱!
皇甫凌云的余光扫过赫连长冰,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疼惜之色,声音不由软了几分,对百里沂道:“长公主殿下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还请兢王殿下善待她!”
百里沂惊讶于皇甫凌云语气的转变,待他看清皇甫凌云的目光所向处后,心中那股无名之火瞬间蹿起。“不需要你担心她!”
“兢王殿下,你没必要将那些莫须有的火气撒在长公主殿下身上!”皇甫凌云厉声道。
“你记住了!从明日辰时之后,她就是本王的王妃,而非你的长公主殿下!”百里沂言毕,躬身将赫连长冰抱起,大步走向甘蓝轩。
绿篱在旁,不知所措,犹豫许久,才叹息一声,对皇甫凌云道:“云郎君,今日真是对不住了,还请你速速回家去罢!”
皇甫凌云朝绿篱笑了笑,道:“不碍事。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兢王殿下对长公主殿下是否有情?”
“那云郎君可有试出来了?”绿篱问。
“兢王殿下的占有欲极强。”皇甫凌云含笑道:“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绿篱听罢,满目疑惑,见皇甫凌云没有要再作解释的意思,遂道:“云郎君,奴就先行告辞了!”
皇甫凌云微微颔首,待绿篱小跑离开后才缓步朝着睿竹殿的大门行去。虽说聚散皆是缘,但长冰,我可以换种方式来守护你!
百里沂将赫连长冰抱回甘蓝轩,负气将她扔在榻上,盯着她道:“赫连长冰,你都马上要嫁给本王了,还不忘去勾搭其他人?”
赫连长冰被百里沂扔到榻上,摔疼了后背,吃痛的摸了摸后脊,道:“百里沂,我还没有嫁给你!你管得宽!”
百里沂见赫连长冰揉着她的后背,便知自己适才定是扔得重了些,将她摔疼了,本欲上前察看,却听赫连长冰如此言语,当即火气蹿到胸口,几步跨来,钳住赫连长冰的下颌,道:“你再重复一遍?”
赫连长冰被百里沂吓了一跳,赶紧将身子朝后缩了缩,但因下颌被百里沂钳住,脑袋也没法动弹,不免形成一个很滑稽的姿势。“百里沂,你将我放开!”
“放开?那你给本王说说,你到底嫁还是没有嫁给本王?”百里沂故意加重钳住赫连长冰的手中力道,问:“你说清楚,本王就放开你!”
“我,我还没有嫁到你戎国去!”赫连长冰提高声量道。
百里沂听罢,随即松开钳住赫连长冰下颌的手。赫连长冰如蒙大赦,赶紧将自己蜷缩至墙角,道:“至少在今日,我还没有嫁给你!”
百里沂坐到榻沿,望着赫连长冰,戏谑道:“那你的意思是,若是你嫁给本王了,一日不行周公之礼,那我们一日都不算真正的夫妻咯?”
赫连长冰闻言,微愣道:“什么意思你?”
“就问你啊!”百里沂戏谑道。
“当然不算!”赫连长冰条件反射道。
“那倘若我们现在行了周公之礼,即便我们不成婚,也是夫妻咯?”百里沂反问。
赫连长冰听罢,略略沉吟,道:“百里沂,你少吃我反应。我告诉你,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看来,脑袋还挺清醒嘛!既然清醒,为何还要去做糊涂事?”百里沂凑近赫连长冰,逼问道。
“谁做糊涂事了?哪件事是糊涂事了?”赫连长冰瞪向百里沂,问。
“你一个即将嫁给本王的长公主,公然让一个世家子弟来陪伴你,你让别人怎么说你?你让本王这个准夫君如何看待你?本王的脸面朝哪里搁啊?”百里沂嚷道。
“我只是觉得他跟我幼时遇到的那位夜间常带我出去游玩的小哥哥很像,我又没有对他产生什么不良想法,你在这里冲我发什么脾气?”赫连长冰蹙眉看定百里沂,道:“百里沂,你能不能别像个孩子似的任性,耍性子啊?我不是你的附庸物件,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这些你没法掌控,我也恳求你不要去掌控好吗?要不然,大家都挺累!”
百里沂俯身逼近赫连长冰,将她抵至墙壁,道:“本王再重申一次,本王不是小孩子,本王是戎国的兢王殿下,麻烦你认清楚这点!还有,你想什么,做什么,本王不管,也没兴趣管,但前提必须是在本王允许的范围内。”
“你允许的范围是什么?请明确告诉我。”赫连长冰别过头看向旁边,道:“我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情引得大家莫名不悦!”
百里沂听完,唇边浮起一抹痞气的笑容,将赫连长冰的脸颊扳正,看定她道:“可本王就喜欢莫名的不悦!尤其对你。”
“你个变……呜呜……”赫连长冰满脸恼怒道。然,她的话还未完,就被百里沂突然覆下的双唇封住樱口。
赫连长冰愕然的瞪大双眼,只得用手死死撑住百里沂的胸膛。
百里沂在一阵霸道吮吸后,还不忘在赫连长冰的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含笑道:“长冰,没有人告诉你,在接受夫君的吻时,应该闭上眼吗?”
赫连长冰羞得耳根通红,又被百里沂如此一问,气恼万分的将榻上枕头抓起,砸向百里沂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