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闻言,双手没来由的轻颤了一下。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很多事情没有做。所以,她不能死在这里,尤其是死在这个奇怪的塔铃下!
魇想定后,心思一敛,立刻收法转身,片刻就去了三丈远,而这一连串动作皆是一气呵成,速度快得令白袍少年郎君都惊叹不已。
白袍少年郎君收回塔铃,将其重新悬挂于脖颈上,抬头看了一眼魇逃离的方向,顿时松了口气。
“噗!”
蓦然,一口腥血从白袍少年郎君口中喷出,溅在身前的地上。他突感体内力息亏空,脚下虚浮,双眼昏花,随后一头栽倒在地。只不过,他即便在意识失去的瞬间,仍记得护好怀中的人儿,没让她伤到分毫。
一炷香过后,白袍少年郎君强行运息醒来,发现薛蕴与薛华麟依旧躺在地上昏睡未醒。于是,白袍少年郎君抱起薛蕴行到薛华麟身边,抬手抚上薛华麟的额际,强行消除薛华麟关于这番场景的记忆,但是因为他体内的气息不稳,导致中途间断了好几次。
白袍少年郎君对薛华麟勉强施完法,正要准备用同样的办法消除薛蕴的记忆时,却感觉自己的脖颈有些疼痛,拿手一摸,发现脖颈处不知何时被魇伤到竟流出了血。
白袍少年郎君运气催力,正想治愈脖颈上的伤口,未曾想薛蕴在此时轻轻“嗯”了一声。白袍少年郎君见薛蕴有了醒转的迹象,赶紧放弃自愈,将薛蕴轻放在地上,闪身藏入林中。
外围结界已破,突如其来的清风将浓雾逐渐驱散,林间各处的景象越发清晰明朗。李瑾晟、高玉圭、戴庭云、戴庭海等人在原地找到了彼此,只是少了薛蕴。
李瑾晟满脸紧张的四处打量,心里疑虑迭起。他明明记得自己当时是将薛蕴紧抓在掌中,只不知为何薛蕴会凭空失去了踪迹?
“二表兄,你在想什么?”高玉圭拍了拍李瑾晟的肩,问。
“我在想长冰是何时、何种情况下离开我的。”李瑾晟看定高玉圭道:“当时那阵浓雾来时,我就感觉特别诡异,玉圭,我们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戴庭云不待高玉圭应答,立即插言道:“这个我听我祖母讲过,说是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深林里生活着其他的灵物,这些灵物会利用一种人们无法感知的力量织成肉眼不可见的围墙,将人们阻挡在外,以防被人们打扰。”
戴庭海接着道:“这种东西在修道之人那里的说法叫做结界。或许,刚才那阵浓雾就是结界,如今所谓的结界破了,浓雾自然就消失了。”
高玉圭和戴庭云听罢,觉得戴庭海所言有理,相继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乐得戴庭海得意不已。
李瑾晟思量片刻,道:“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就是突发浓雾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对吗?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原地找到长冰?”
“二表兄,言之有理啊!”高玉圭经李瑾晟提醒,当即拍拍脑门道:“你瞧咱们在浓雾起来的时候都没有四处乱走,现在不都是在原地找到对方的吗?那么,长冰一定在附近。”
“对对对。有道理。”戴庭云、戴庭海闻言,皆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