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微微一笑,将两人都扫视了一眼,最后不显山不露水地道:“饭桌上只管吃饭的事情,谈别的作甚?”
两人对视一眼,知晓今日怕是没个靠谱的答复了,便也不再纠结,只管大口吃饭大口喝酒。
也不是二娘不愿给两人个准话,更不是有意要拿捏他们,而是就像叶霓之前所说的那样,盛京太大了,市场也大,可竞争也大呀。
如今的盛京,坊间早就有了羽绒衣的低劣仿品,虽说低劣,可因为价格低,买的人也不少,而技艺是可以提升的,如今是低劣仿品,来日自然能精进着,指不定哪天就能完完整整地拓出来。
再说那羽绒衣的衣裳套子,毫无技巧可言,若是家中有心灵手巧的女娘,十天半个月的也能得一件像模像样的衣裳套子,何苦费力去买?
再说收购鸭绒鹅绒这事,叶霓确实在盛京稳住了脚跟,可那是她自己的赛道,在收购绒毛这一块,她未必就能帮上二娘的忙。
到时候本地人欺她是个外乡人,各处抬价又该如何是好?
总得来说,二娘如今正是想东想西的时候,甚也没个准话,总是生怕到时候亏了本去。
叶霓看出她的不对劲,却先暂时一言不发,等年关热热闹闹地过去了,才不紧不慢地拉着二娘到处走亲拜友。
她如今也算是个朝廷命官,外加有谢长安未婚妻的名头在,她的人脉也不可小觑,其中就不乏监管牲畜市场的官吏。
说起来那官吏与叶霓也算有缘分,他本是个中等世家的世家子,靠着家中关系塞进国子监读了两年学,至少混了个名堂出来,叶霓来教授新颖的算学理论后,他在算学上也略有小成。
靠着这一点,家里人便托关系将他打发去做监管牲畜买卖的小官吏,想着等日后资历混足了,便做个负责坊市收缴税务的,这差事油水足得很,除了家世要到位,也不会轻易收个酒囊饭桶。
这监生还是靠着出色的算学能力,才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因此对叶霓是打心眼里地感激,一度将她认为是启蒙恩师。
“你如今倒是厉害,居然还认识这样的人脉。”二娘闻言亦是惊愕。
可不是么,她还在为找不到靠谱的门路而发愁,如今叶霓直接将她引荐给管这门路的人,直接从源头解决了她的问题,可不是厉害么?
“需要备甚礼品么?”
“只是普通年货,论起来,你这厂房若是规模大,日后他也应主动与你交好才是,哪里就要低人一等上赶着巴结了?”
二娘蹙眉,她参不透其中道理,在她看来,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如今这监生既然是负责牲畜监管的,那自然是自己该主动与他交好,哪里有对方上赶着与自己交好的道理?
叶霓就笑了,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话何解?”
“意思就是说,他是负责管这个的不假,可若是这些人不好管、难管,他的政绩自然难看。”
大庸朝律法清明,虽说世家权大,可升官还是要皇帝批准,也并非一味看家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