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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1 / 2)

被严文通与祭酒盯着的叶霓表示很淡定。

“喝茶就喝茶嘛,左右也急不得。”她如此说道,甚至还将桌子上的干果拿去,想要一起分食以示友好。

严文通顿了顿,伸手接了下来,祭酒不明所以,但见严文通没拒绝,便也只好接过。

就这样,三个人沉默着就着干果喝茶,时不时还会传出干果壳与牙齿磕碰的清脆声。

这声音是从祭酒那儿传出的,他岁数最大,家底最薄,平日里鲜少能吃上干果,此时吱嘎吱嘎地吃着干果倒也算有滋有味儿,只是难为了他那一口老牙。

茶也喝了,干果也吃了,他实在受不住这沉闷的气氛,于是再次开口问询:“叶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实在拖不得,不知七殿下何时能拔冗?”

答话的不是叶霓,而是陪侍的暗卫,谢长安的府邸鲜少有婢女伺候,满眼望去全是穿着黑衣的暗卫。

暗卫说道:“几位大人耐心候着就是,我家主公得闲了,自然会面见诸位大人。”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加上暗卫常年训练出的迫人气势,叫祭酒不敢再问,只得沉默着吃干果。

前后两次问询均未得一个准数,这叫他心中摸不着底,于是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叶霓。

他其实没报什么希望,只是觉得依照叶霓与谢长安的关系,就算叶霓说不上甚话,那好歹也能吹吹枕头风罢?

谁知叶霓回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祭酒被她淡定的态度搞得有点懵,他斟酌着想开口,又惧怕一旁阴恻恻的暗卫,最后只得拘谨地憋着。

另一边的严文通若有所思,也只是默默的喝茶。

谢长安行色匆匆的来了,面上倒无有半点忧虑焦急,仔细看去,还隐隐带着些喜色?

祭酒摸不着头脑,只好将路上打好的草稿一一说了,提及南宫蔓以及南宫家有干系的主考官时,他诡异地停顿了片刻,视线在谢长安与叶霓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好似生怕自己开罪了二者中的任何一人。

“依殿下之见,该何解?”禀报完内容,祭酒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解甚?”谢长安坐在叶霓一侧,他微微一笑:“那些大臣问便问了,若有不满,只管上奏圣上。”

“可是。。。”祭酒还要再说,却被人打断。

打断他的正是严文通,他作揖道:“殿下言之有理,圣上圣明,若朝中果真有人为那南宫小姐鸣不平,我等听候圣裁就是。”

祭酒愣在原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来的时候还同仇敌忾的严文通,此时能这么快地倒戈?

他虽然没琢磨明白,但也是个混迹官场的老人儿了,深谙打哑谜这一套路,于是也与严文通推心置腹闲话家常。

四个人的场合,只有两个人在说话,每当祭酒觉得聊不下去的时候,谢长安都适时地抛出一个二个疑问,叫他不好草草收场。

祭酒手中的茶盏添了一杯又一杯,终于,当暗卫换到第三盅祭酒快要憋不住尿意时,叶霓开口了。

她每次的开口都十分关键,这次亦然。

叶霓说道:“天色不早了,祭酒大人与严大人还尚未用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