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也不气恼,只是又笑盈盈地与四娘攀谈。
虽说他衣着富贵,但谈吐间却十分的平易近人,不管是四书五经还是种田养蚕,他似乎都知晓些,与他说话,真可谓是如沐春风。
此人正是曹辉,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与叶家四娘套了近乎时,却被人冷不丁地泼了个冷水。
四娘摸出一个桃吃,笑嘻嘻地问道:“你就是季先生的好友么?”
曹辉一愣,和善道:“是我。”
“哦,但你们不是闹掰了么?”四娘笑容不变,道:“听说是因为羽毛笔的事儿?”
被这么一提醒,曹辉故作恍然大悟状,言说季波心怀宽广,定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与他计较。
“小事?”季波冷嗤道:“曹大人可知晓,你口中的小事就叫我遭人口诛笔伐,甚至连此前的好友都与我断交。”
此话不假,羽毛笔兴盛红火的那阵子,可以说是季波最凄惨的时刻,就是比起被三皇子罢免官职也不差甚。
他抱怨道:“你支持羽毛笔为何不曾告知我,那时我写文批判前也曾与你商讨过,你明明有恁多次机会,为何偏偏要瞒着我,这不是成心想叫我出丑又是甚?”
曹辉大囧,连忙讨饶致歉。
其实他哪里不知,不过是那时事关羽毛笔的声讨声音太大了,而羽毛笔的营生他也参了一脚,若羽毛笔真的就这般无声无息地消失,曹辉也实在不甘愿。
不错,自打在叶霓这儿瞧见了羽毛笔后,曹辉就存了强取的心思,毕竟里面的利润太过可观,他本就是寒门子弟,多次叛主求荣,虽说谢长安不曾针对为难,可日子过得还是拮据,因此也就动了些歪心思。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谁知自家主公对叶霓是动了真心的,他本想歇了心思,谁知叶霓却找上门来,言说自己出身农户对笔墨用具上知之甚少,还要靠自己帮忙。
他这样的人精哪里不懂?也知晓叶霓是卖他一个好,因为叶大娘还在汴州开着豆腐坊子,初来乍到,总要有人照顾一二她才能放心。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借曹辉的关系在盛京找了个小门小户的做起了羽毛笔。
叶霓为人大方,在分成上给的也厚道,曹辉占三成,她自己占七成。
不花分文,就足足有三成的分红,对于他这样穷过来的读书人,自然红了眼睛。
为了尽快地打出名声,他不遗余力,更是借用自己在文坛的那点小名声造势,谁知他浸淫官宦多年,名人雅士早就不带他玩儿了,不像好友季波,虽说仕途没落了,但在读书人心中却光辉不减。
于是一来二去的,季波写信痛斥羽毛笔一事,曹辉就装聋作哑了。
此前他在汴州还能浑水摸鱼含糊过去,如今人都到了仓河村,还被迫当面对峙,总不好再顾左右而言他。
曹辉心里发苦,又向那瘦瘦高高的小女娘看去,对方正笑盈盈的啃桃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